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岗厦14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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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暂无
期号:第10期
来源:山花 年份:2014 文献类型 :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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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似乎矮了些,讨好的表情还没有褪尽,晾在原处。几页皱巴巴的信纸被甩到台面。其中的一页轻轻地弹起,差点落在地上。那是当年岗厦村的回信。前一封是告知要找的人搬走了,去向不明。后面是个公函,意思是您的来信收悉,无法联系到相关人,最后一行是欢迎海外及港澳同乡回来投资。 石雨春没等父亲,快速转了身,走出拆迁办大厅。光辉房产中介的门牌刺了他的眼睛。石雨春从眯起的眼缝里看到,正有人从座位上站身,向他微笑,准备出来拦住他说话。他加快了脚步,离开了这一大片金色。他不想让人见到。更关键的是不想他们知道眼下的结果。为了争取到赔偿的代理权,三番五次找他,还送了一幅大芬村油画和一份生日蛋糕。又走出几米时,见到新贴出的告示。旁边是几个人说话,还有人拿着计算器算账。红纸上是签约拆迁户的姓名,物业面积和赔偿面积或金额。担心有人跟他打招呼,石雨春低下头,快走了几步,这时,熟悉的音乐和讲解声在身后响起,在您的大力支持下,岗厦将被改造成为中央配套功能区,成为深圳特区又一创举。想到这片城中村很快将变成高楼大厦,与他们一家再无关系,父亲从此没了话题,没了寄托,还有他和弟弟渴望的奇迹,将永远不能出现,石雨春鼻子酸了。他不知围着岗厦街走了多久,才意识到脚已经疼了。 之前他就对父亲所谓的老房子赔偿半信半疑,还说过打击的话,可现在想法不同了。如果不是因为穷,在东北两个儿子都没工作,没出路,父亲不会动这根筋,打这份歪主意。电视里说,深圳要办大运会,岗厦村拆迁,许多居民一夜间成了亿万富翁,连一些海外的华侨也回来认祖归宗。父亲说过他这辈子都在等这一天。搞到当年材料,就能拿到一大笔钱。石雨春觉得父亲的样子鬼鬼祟祟,聪明人一眼便能看出破绽。 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石雨春突然觉得自己必须懂事,真正地承担起长子的责任,不能再按着父亲的思路想事做事了。否则人生就被彻底耽误了。 很快石雨春就听见了不远处的声音。是父亲把放在口袋里用于庆祝的酒,喝了半瓶,没出办事大厅他就已经醉了。是保安把他赶了出来并拖到了大街上。他抚着岗厦的那棵百年老树站起身,踉跄着走到了满是油渍的大排档前,对着吃饭的人高声说,“去过东北吗,天又高又蓝,四季分明,白菜是白菜,猪肉是猪肉,不会像这里热得要死,雪也不下,青菜怎么做都不好吃。”说话的时候,汗在他的脸上淌出两条小沟,沾了些灰土。石雨春见了,吓出一身冷汗。他快速闪进人流,准备早一点逃回家中。 平时石雨春宁愿跑到楼顶发呆也不回家。所谓的家,在文化大厦后面的岗厦村。除了没有离开的本地人,这条街住满了租房客,包括开出租的攸县人,四川帮,关中汉子、各种手艺人,修鞋,补衣服、卖水果的小贩和摩托仔们。还有一些做那种事的女人。她们像是刚醒过来的精灵,闪着发亮的眼睛,活跃在午夜街头。石雨春父子的出租屋便在其中。每月四百,不包水电费、卫生费。在关内,除了清水河一带,这里的房价应该最便宜。石雨春不喜欢回到这里有原因。平时少话的三个男人,挤在同个房里很是尴尬。光了大半个身子,会发现彼此的丑。先是父亲见了弟弟蓝色的纹身和两根被打断的手指,想叹气又不敢叹的样子,心里很烦。过去弟弟长得还算英俊,手指因打架断了之后,像是变了个人,脾气暴躁,就连相貌也发生了变化。弟弟经常死盯着石雨春的大腿和胸部,让他不自在。时间久了,自然会生出事端。好在石雨春什么事都忍着,不发作。平时他就有点怕弟弟,主要是弟弟阴郁的神情。本来石雨春还有个地方可以睡觉,只是这两天,弟弟像是发现了什么,也可能是对房子的事有预感,烦躁不安。石雨春有些怕,只好回来住,就是白天也不太敢去那个地方,毕竟隔壁住的是阿文,他不想给她带去麻烦。 原本是间仓库,用于放些节日时用的灯笼和彩旗。石雨春收拾整理过,放了一张能睡觉的铁床。一墙之隔是间大房子,里面有三张双层铁架床和几台电话。平时关紧了门,看不出具体做什么。第一次被那种声音吵醒的时候,以为在做梦,再后来才听清是女人的声音。那个下午异常安静。窗外伸进一长一短两根树梢。阳光洒在地上和一盆花上,让他有了美的享受,似乎也有了深圳人的感觉。后来听见了隔壁的声音。开始像哭,然后是笑,哭和笑掺在一起似乎有韵律,一声两声,身体迅速有了反应,瞬间变得无比雄壮。在这种声音里,他放纵了自己。 阿文是这间声讯台的领班。 那一天,没有太阳,连云彩似乎也离人很近。这样的时间里,他认识了阿文。他使劲说笑话,想让她笑。尽管阿文不笑的时候也很美。这是他一贯的作法,即使是心里在哭,嘴上也能讲出笑话来。他还能模仿赵本山,范伟,赵丽蓉说话。他拿自己都没办法。“你这是没有安全感。”胡玉则这样评价石雨春。他听了,半天说不出话。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这样了解白己。 当然在家里他不会这样。他只会愁眉苦脸,或沉默不语,一句笑话都说不出来。他不愿意见到父亲那双深陷的眼睛,总偷偷看他,似乎有话要讲。被他盯过的脸,如同被马蜂蜇过,发紧甚至是痛。有几次石雨春甚至发了火说,“你不能看电视啊。”他指着正播放减肥器的电视机继续说,“总是看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长钱。” “我没看啊。”父亲闪开眼睛的同时急着辩解,脸还红了,后来还是没有改变。“全是变态佬!”他在心里骂了一句。对于这个家,石雨春一点办法也没有。 见到阿文当晚,他显得闷闷不乐。反倒胡玉则心情很好,主动给石雨春按摩捶背。即使这样,还是觉得胡玉则的声音有些做作和刺耳。激情后,眉头留下两条皱纹,直到出了门,都还没有消失,包括那些小动作也显得与年龄不符。 心里有了阿文之后,他变得小心谨慎。胡玉则的眼睛无处不在。除了担心阿文受到牵连,他更害怕丢掉眼下这份好工作。 快进家门时,胡玉则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不想接。他猜想这个女人又空虚了,需要慰藉,或者知道了房子的事想安慰他。他不需要安慰,也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为了结束这段关系,早在几个月前就减少了与胡玉则见面的次数。结束担惊受怕的生活后,内心里,他对生活做了安排,大大方方追求阿文,然后在阳光下恋爱,享受属于自己的深圳生活,他甚至有预感,再不行动就来不及了。总之他的内心因为阿文有了很大的变化。 先是内心变化。他开始变得现实,包括不再扮酷,多数时间不再去梦想一夜间变成富人。他还能到街上拣些便宜货,比如快收早市的肠粉和前一晚的面包。两块钱买三份,全家的午餐也有了。运气好,还能碰上有肉或有蛋的。 再次是外表的变化,他的装扮已恢复正常,不再像电视里的香港人深圳人,把自已搞得有别于常人。 他觉得与深圳已接上了地气,不再陌生和客气。 石雨春想到深圳发展,除了老房子,还有一个理由,那便是,他不喜欢东北。东北已经没什么可以留恋的。现在谁不向外跑啊。海南云南威海深圳广西,哪好向哪去,哪远去哪,中途也不停下。父亲厂里的烟囱被吊车拉倒、拆掉之后,他的小城像是没了坐标,让他找不准方向。他觉得自己投生错了,应该生在富庶的深圳,而不是已经萧条落寞的东北。在东北,用他的话来说是猪狗不如,活得窝囊,抬不起头。他越是不喜欢东北,便越想成为深圳人。当然,他指的是有户口有房子,落地生根那种,而不是和他一样漂着的打工仔。这样想的时候,连脚上也迈出了深圳人的韵律。见到本地人,竟有种说不出的亲和说不出的喜欢。从心里喊出一句,“你好,我都系深圳人。”对方瞪着他,扭了头,跟同伴骂了他一句,“七兴!” 他听了也不生气,而是友好地笑笑,在心里喜喜地补上一句,“我想同你们好啊。”他用的是深圳普通话。听见自已短促的句子回荡在空中,石雨春内心非常愉快。想事做事,也有了感觉。 为了让自己像个深圳人,有一阵子石雨春想把名改了,弄成石阿什么的,南方味十足。他觉得即使深圳的农村也好过东北。后来打听过,有难度,只好在口头上改了。“你们叫我阿春吧。” 改了之后,说话做事也渐渐找到感觉,就连人家的冷眼和排斥也会觉得好,是讲文明。过去他多么自卑啊。父亲做不了深圳人。自己却可以经过努力变成深圳女婿。这样一来,父亲与深圳还是能够有某种联系。有了这样的计划之后,他不断学习白话、客家话,除了跟本地人沟通,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稀释自己口音中的土味。为此他把电视上学来的江浙话、四川话湖南话也放进来,只要摆脱卷舌、大楂子味就行。除了粤语、客家语那种韵味让他着迷。他喜欢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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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的衙门不设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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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呜
期号:第11期
来源:中年读者 年份:2014 文献类型 :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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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有戒备森严的警卫,缺了站岗的兵。威还在,但武没了。好容易才在房子的角落里,找到一个警察,这个警察还经常溜号,就连他们的“总统府”也不例外。每个大门槛,随便都可以进去,没人管你。 “总统府”限制多一点,周一到周五,上午9点—11点开放参观。这些政府机构,“总统府”带头,都在为台湾的旅游默默作着贡献,好多大陆来的游客,都要求进大门槛看看。但是如果没有跟团走,单个的游客也许会错过——旺报的社长跟我讲,就有大陆游客投书,说是到了台北市政府门口,硬是找不到,因为人家没有站岗的。 我们这些大陆人,平日里见惯了高大威猛的政府大楼、政府广场,见惯了戒备森严的门卫,听惯了门卫厉声的呵斥,一旦见了没有门岗的政府大门槛,还真就不习惯。其实,这个世界上好些国家的政府机构,都是这个样子,别的地方,有的连高大的房子都没有,寒酸得很。 有卫兵的大门槛也不是没有,台北至少有两处,一是“国父纪念馆”,一是“中正纪念堂”。两个地方,都有一坐姿相似的铜像,一为孙中山,一为蒋介石二两座像前,各站立一持枪的兵,一动不动,妻还以为是蜡像。过了不多久,到换岗时分,蜡像居然动了起来,虽然动得跟机器人相似,但可以看出,他们是有血有肉的真人。实际上,这两处的岗兵都是礼兵,不是站岗,而是在表演一种礼仪,每天例行的换岗仪式,跟英国白金汉宫和美国阿灵顿公墓一样,无非是吸引游客的杂耍。一边换岗,一边玩玩花枪,让人看了好玩。 在这里,我注意到两岸的礼兵,礼服正在趋同,但戴钢盔的方式却大不一样。我们这边钢盔是正扣在脑袋上,前面微微上翘;而他们这边则反之,前面的帽檐儿,压得很低。据说,非止礼兵,连正经的军人,台湾这边戴钢盔,也是这般,而我们则相反。 懂军事的人告诉我,压低帽檐儿,冲锋时可以减少伤亡,但的确不怎么好看。看来,即使礼兵,这边也不肯将就一下美观。不知是因为被共军打怕了呢,还是人家一切从实战出发? 昔日禁地今成市民活动中心 不过,今天的这两个纪念国民党大人物的场所,已经变成了市民的活动中心, “国父纪念馆”尤甚,到处是背画夹子的儿童,跳街舞的少年,还有盘旋的鸽子。 “中正纪念堂”,广场上的大牌坊,已经在民进党当家的时候,改成了自由广场,原来的“中正纪念堂”五个字被凿去,改成四个颜体的大字——“自由广场”,纪念堂上的匾也被拿掉。国民党当家,说是拨乱反正,也只是换回了堂上的匾,广场上牌坊上的字,却还依旧。 台湾的朋友告诉我, “自由”两个字,是具有天然合法性的,一旦刻上了,谁也不敢轻易拿下。可怜当年老蒋对“自由”两字深恶痛绝,虽然没有写过《反对自由主义》,但也有专门的文章,批评自由在中国的泛滥,进而痛骂五四新文化运动教坏青年。在他治下的台湾,最稀缺的,恰是自由。今日却让他老人家的坐像,天天面对广场上“自由广场”四个大字,真是情何以堪。还不如民进党的办法,在他的坐像前,弄上好多飞来飞去的虫鸟,让他老人家死活看不清广场牌坊上的字,似乎还更人道些。 至于国民党自己的办公处,已经变成了民间团体的所在。我为了找辛亥资料,来到国民党的党史资料馆。这个馆,今日缩在台湾的船业大王张荣发的基金会大楼里面,随便报上名来,连证件也不需要,就可以进去查资料,我查了他们可怜的馆藏,什么也没有找到。 百姓有了选票,原来威武的衙门,都失了精气神,里面的官员都要讨好选民,更何况建筑?原来威权的纪念物,也在悄然之间,改变了性质,开始为人民服务,虽然多少有点转变过程中的小小尴尬。大门槛,已经没了。 旁听台北市议会 8月份台湾“立法院”开临时会,但去旁听,却赶上人家表决,只欣赏了一下搭棚子抗议的一群老头、老太太。进入9月,立法院依旧没有开会,但台北市议会在开,朋友告诉我,9月7日,市议会台北市政府总质询。这一阵,台北市市长郝龙斌陷在新生路高架桥和花博会采购弊案的风暴里,质询一定有戏看。于是,依照朋友的指点,我准时在下午两点到达了台北市议会。 台北凡是公家单位,房子都很雄伟,市议会也不例外,一栋很厚重的白色大楼,走廊十分高大宽敞。台北的政府机构,除了正门之外都不挂牌子,我一个外来人,当然摸不准哪个是正门,结果进的是后门,后门里面有个警察,但见到我这样东张西望的可疑人员,既不阻拦也不盘问,听任我绕到正门,跟志工会合。办理旁听要登记,拿出我的大陆同胞证,办事的小姐看都没看清楚,就在旁听证上写上“张鹏”两个字。证件后面有不于胶,撕开粘在衣服上就可以进去了,就这样,我顶着张鹏的名字,旁听了将近两个小时。 旁听席在四层,可以居高临下地看下面的议会大厅,但隔着厚厚的玻璃,可以看见里面的人的动作,却听不见声音,好在旁听席有大屏幕,声情并茂,可以同时看见张牙舞爪的质询者和垂头丧气的市府官员。这一次是总质询,市政府主要官员几乎倾巢出动,连7个顾问都到齐了,坐了黑压压好几排。但是,质询议员一方,却只有3个人,其他议员一律缺席,一排排的空椅子,不,沙发。 虽然只有两男一女三个市议员,可发起声来,却震天动地,连珠炮式地交替发问,一会儿放PPT,一会儿展示文件。总共两个小时的质询,质问的话题转换了无数次,但没有一个话题是有答案的,市府这边剐要回答,就被打断。议员叫谁上来,谁就得上来,上来之后,明白人不许回答问题,不明白的,却非要站在那里被问。7个顾问都被像过堂一样提过来,但却一个问题不提,依次点名之后,又一挥手让这些人下去了。刚刚提了一个建客家文化中心的问题,然后就放PPT,说是让郝龙斌市长好好看看,我以为是关于这个问题的证据,没想到,放出来的却跟刚才的问题风马牛不相及,是大陆电视台采访副市长的画面,说她明明是副市长,被人称为市长却不更正。我看出来了,原来所谓的质询,质询者只在意“质”,而没有“询”,他们根本不希望被质询者回答问题,自己问完了,也就完了,所谓的问,其实就是指责甚至羞辱,羞辱完了,也就完了。让我这个旁听的人,连一个问题都没弄明白——不是我的智商低,或者不了解情况,问的问题都很简单,但我就是不知道真相。整个一下午,只有两个小问题,我似乎是听出了点头绪,一个是市府号召公务员跳花博舞,一个是市教育局发文让中小学号召学生参观花博会,似乎两件事在办的过程中,都有点强人所难的意思。但是,质询者对这一点,恰恰没有穷追猛打。反而在如果买花博会的预售票丢了,要不要给赔偿的荒唐问题上纠缠不休。 没有新闻价值的质询会 偌大的旁听席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二楼的记者席,也没有几个人,几台摄像机早就架在那里,记者们懒洋洋地三三两两坐着,几乎没有任何人注意议事厅发生的事情,即使在议员有意向他们呼吁的时候,记者们也无动于衷。我知道,他们见的世面太多了,市议会的这点事,又算什么呢?媒体宁可报小偷偷空调,也不热衷报这个。 听完之后,我跟陪我的志工讲,如果我是台北市市民,我会对这样的场面很不满意,因为听了半天,没有一件事我能知道究竟的。我看到的,只是党争,只是作秀,而没有质询,没有真相。感觉三个议员痛快淋漓地骂了一阵,市府官员唯唯诺诺,吭吭哧哧一阵之后,这个过程就结束了。志工说,没有人会满意和不满意,因为,没有人来旁听,媒体基本上也不会报,除非其中爆出某些值得娱乐的话题。 记得看1910年清朝资政院的会议记录,看到那些民选的议员议事,也争,也吵,但每个议题都争得明明白白。历史总是会进步的吗?我真的有点糊涂了。 (摘自《时代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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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上尪怪小书店,当代知青心水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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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暂无
期号:第28期
来源:东方·文化周刊 年份:2014 文献类型 :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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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5月1 8日进入试营业,一个多月的时间,来和1984谈恋爱的人多到出乎我们的意料。他们分泌出多余的荷尔蒙来热爱书籍,就像男人热爱女人,女人热爱名牌包包。有几乎每天来“打卡”的小胖,也有每次来只要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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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不足,我来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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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暂无
期号:第12期
来源:青春潮 年份:2014 文献类型 :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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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可学之处。”团县委书记邱建蓉对此深有体会。从2009年起,每年五四期间,团县委与宁化电视台、中国宁化在线等媒体开设“青年创业风采”主题节目,从办生态养猪场的何德明到返乡养土鸡的廖善东,10多位青年创业的故事都被搬上荧幕。节目播出后,创业的理念被不断地复制转发,牢牢地粘贴在县里许多青年的脑海中。 就业压力越来越大,很多青年自己早就想到了创业。但资金短缺、经验不足、恒心不够……摆在面前的只只拦路虎,让无数青年在创业面前怯步,失去一次次发展良机。那么,宁化团县委是怎样引导、扶持、带领全县团员青年投身创业,又是怎样将一把把“钥匙”交到了创业青年手中的? 2010年5月,该县团县委启动“青年创业励志讲掌”进乡镇系列活动。种植仙草的邓永海,在城郊、城南等乡镇训讲时,几位听课的青年当场就和他达成了协议,成为仙草种植户。 被誉为宁化“林博会”的宁化青年创业成果展示会上,通过省YBC项目扶持的青年创业典型共计18家青年创业企业,来了一次集中“亮相”。人们驻足观看的不只是一件件具有本土特色的展品,更是创业青年的成果展示。 今年4月22日,团县委邀请该县50余名青年企业家与地税干部举办“税收与创业”沙龙。让青年企业家在与地方税务、团组织与企业之间的沟通中抓住机遇。 每年,廖氏兄弟生态农庄都要接待好几批参观者,在每年一届的青年就业创业技能培训班上,他的生态农庄,成为学员们的保留参观点。 更难得的是,团县委充分利用台湾客家党青年团来宁化参访,每年一届的世界客属石壁祖地祭祖大典、两岸青年企业家客家行活动等时机,团县委都要推介该县青年创业项目。 每年春节,大量外出务工青年返乡,团县委抓住这一契机,利用墟日(中国南方如湘、赣、闽、粤等地区乡村赶集的日子),到各乡镇开展“新春服务返乡青年活动”,发放《致外出返乡青年封信》——建议广大青年情系家乡,回乡创业。同时,各乡镇团组织通过召开返乡青年座谈会,不仅有农村青年创业致富带头人,还有返乡青年结对帮扶活动。 当然,仅树立几个创业典型是远远不够的,有创业想法的年轻人,他们不要代表,只要表达。面对每一位创业青年的创业计划,宁化团县委都会大力扶持。它的改变在于,有一天,宁化县的一名年轻人突然发现,自己身边全是创业青年,而不只是一两名创业青年典型。宁化县的扶持,一言以蔽之,就是:你创业,我埋单。两年来,在家实现自主就业、创业的返乡青年增加到300多人了。 都说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简单的理想和现实的阻挠的对抗,需要有一只温暖的大手,给予物质和经验上的帮助。 “我的创业之路能走到今天,首先要感谢团县委的帮助。”8月20日,“80后”创业青年曹增添的26亩鲜切花项目,入选“YBC青年创业”优秀项目。这意味着,他将获得5万元的无息创业贷款扶持,同时,他还将获得创业导师一对一的创业指导。目前,该县团县委已帮助3位创业青年获得了YBC项目扶持。 “资金问题是我遇到的最大难题。”创业青年巫立伟告诉记者,去年,他的竹筒酒在没有产出的情况下,资金问题曾使他一筹莫展。从2009年开始,团县委当起“红娘”,联合县银监办、县农业银行、县农村信用联社、县邮政储蓄银行推出农村青年创业小额贷款项目,并推出抵押、质押、保证、多户联保等多种担保方式,贷款利率在农户小额贷款利率的基础上给予适度优惠。去年5月,巫立伟向邮政储蓄顺利贷到了5万元,成为首批农村青年创业小额贷款的受益人之一,他用这笔资金,扩大了养生酒的生产。今年3月,他的竹筒酒即将上市,缺少前期宣传资金,邮储又向他提供了5万元青年创业小额贷款。 “不仅仅是资金上的扶持,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鼓励。”创业青年巫立伟说。酒坊创办之初,团县委为他请来YBC创业导师,为酒坊的发展提出了建议,在申请工商注册、产品包装等环节上,团县委“穿针引线”,协助办妥了一切手续。今年6·18海交会,团县委为小巫的竹筒酒争取到了一个展位,取得了很好的推广宣传效果。如今,小巫的竹筒酒打开了销路,供不应求。目前,他在创业一帮一中的角色转换了,正与团县委在城南青塘打造30亩的“青年创业孵化基地”,为新的创业青年提供帮助。 “有困难,找团委”已成为宁化的创业青年的共识。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团县委工作了两年的大学生志愿者虞仙求,工作期满后,来自安徽的他,选择了留在宁化创业,办起了“本”广告传媒。这位来自外省的有创业想法的年轻人他相信,在团县委的扶持下,创业在这里不再只是轻轻叫嚣,而是可以勇敢走出去。这是个双赢的局面,一个美好的时代。 责任编辑/陈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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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本色 酒随竹子长钱随绝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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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暂无
期号:第12期
来源:现代营销·经营版 年份:2014 文献类型 :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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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养生酒液。几天后,他发现竹笋照常抽枝、长叶。过了1个月,砍下一根竹子,倒出酒一尝,,朋友都说味道不错,可以试着推广。 “一桶客家”受青睐 当时,山上的竹笋正在抽枝,再长就是竹子,外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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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届海峡论坛在福建隆重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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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奥
期号:第25期
来源:台湾周刊 年份:2014 文献类型 :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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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台湾30家民间机构联合主办,在福建各地共举办包括论坛大会、政策研讨活动、两岸文化艺术交流、民间交流嘉年华等4大板块23场活动。台湾民众超过1万人参与活动,高于上届的8000人。其中不仅包括国民党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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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江口,一些蔓延的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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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启文
期号:第6期
来源:芙蓉 年份:2014 文献类型 :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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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还是与水有关,那时候这里建起了凤岗新圩。圩,是南方最常见的事物,是人类在江河湖州或海滨滩涂地带用堤坝围起来的封闭人居生活圈。在我的故乡,干脆就叫围子。一个围子里,就是一个血缘聚居的群落。 水,加深了我对这片土地的印象。踏上这片像大海般起伏的土地,没有高山,只有绵延的丘陵,一路逶迤着向着南海纵深而去。河流在海相碳盐岩和灰黑色、红色、白色的石灰岩中穿行,只有流水可以洞穿它们,让世界露出部分真相。岭南赤红色的土壤像血一样弥漫在水中,在激流中颤动。一个上午,我就差不多经历了八九条河流。但一个凤岗人告诉我,这其实是我的错觉,流经凤岗的其实只有一条河。这条河,古称九江水,近代称石马河,一直叫到现在,只有一个原因,她在流经樟木头时,河中出现了一块巨石,形似一匹骏马,这石马,变成了一条河的象征,也成为了一种命名的方式——石马河。这是东江的一条支流,源于深圳宝安龙华镇大脑壳山,也有人说她的源头就在凤岗雁田村。对于河流的源头我从不深究,越深究越糊涂。或许她原本就有几个源头,又或许凤岗雁田和那个大脑壳山差不多就在一个地方。但不管怎样,一条河的流向早已注定,她将一路穿越深圳宝安的龙华、观澜、东莞的凤岗、塘厦、樟木头、企石,最终注入东江,汇人珠江,在虎门珠江口浩浩荡荡人海。她以一百六十余华里的生命长度,营造了一千多平方公里的流域面积。对于这片土地,她是一条母亲河,献出了母性的血液和乳汁。 忽然发现,我可能绕得太远了。我在其间反复穿梭,只因一条河有太多的回环往复。在这样的错觉中,甚至是迷失中,我一直找不到那个历史的人口。但我有一种直感,如果那些传说中的碉楼真的存在,在那个水路运输时代,它决不会远离河流,一定就在某个围子的关口。人类构筑它的唯一意义,就是让它处于一种临界的状态。 我的感觉是准确的,随着视线的不断延伸,一直延伸到清末民初,一座碉楼如同在岁月之河中浮现出来。一座冷漠、荒废却依然兀自耸立着的碉楼。一种倔强的坚持。一个古老的塘沥洞,或说不上多么古老的凤岗,也许就隐身于这样一座碉楼里。 钻进碉楼,楼道狭窄,隐晦,让进入的方式变得异常诡秘。绝对不是巫术般的迷宫,这是一座直截了当、棱角分明、对外部世界充满了警觉和敌意的顽固堡垒。可以摧毁,但从不倾斜。潜入,如同进入了黑色的夜空。风在狭窄的楼道里传来的回声,嘶哑,短促,像一个老人弥留之际的咳嗽。我的样子显得鬼鬼祟祟,莫名的恐惧让人脱离现实。有人在这碉楼里看见过狐仙,还有人在一堵被雷电击穿的墙道里看到过一堆白骨。这是一个客家老人说的,他就住在这座碉楼的隔壁,是离历史最近的一个证人。但他的鬼话并没有把我吓住。恐惧的感觉是随着更深的潜入慢慢袭来的,直到完全把我笼罩。随着楼道曲折向上,一排排空洞,在厚重的的砖墙上生成,那是当年的嘹望孔,火炮与火铳的瞄准和射击孔,隐藏着警觉而诡异的光芒。遥想当年,这每一个空洞后面,都趴着一个凤岗的汉子,他们彻夜不眠地瞪着通红的眼睛,盯着试图接近这座碉楼的一切阴险的图谋。 一种强烈的诱惑,让我挨近了那个空洞。眼前一阵发黑,它已黑如焦炭。我心里兀自一惊,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恐慌感和荒谬感。 是谁建起了第一座碉楼?不是没有答案,而是有太多的答案。每一座碉楼的后裔都想把他们的祖先推到中国第一的位置上。在凤岗,在开平,在岭南无数的如蜂巢般的自然村落里,也许在同一时间,几乎就构筑起了这样的一座座碉楼。对此,我同样不想深究,越深究越糊涂。历史的事实是,在上世纪三十年代以前,凤岗就建起了一百三十多座碉楼,最矮的也有三层,最高的高达九层。好像还没有超过九层的,九,已经是一个最大的数字,也是中国传统文化心理的一种极限了。人类建造这些碉楼的目的非常简单,当一个国家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自己的子民,无助的老百姓就只能全凭自己的智慧和力量来保护自己。这个念头可能最初在一方富豪的脑子里产生,很多都是在国外赚了钱回乡置业的华侨,在他们拥有了财富的同时,他们意识到了这些财富可能带给他们的危险、他们身家性命的脆弱。那些平民苍生,在惶惶不可终日之下,或依附在富人的羽翼下听命于调遣,或利用宗族和村里的公偿田积累的资金建造碉楼以图自保。每一座碉楼都是民间的自卫防御工事,再配备一些枪支弹药和由村里的青壮年组成自卫力量,一个局域安全网便形成了。他们没有任何进攻和扩张的意图。他们的防卫半径和火力射程都严格控制在足以保护自己不受侵犯的范围。在一个以夜不闭户为理想的国度,一座碉楼的建立,其实就是对世界不信任的开始。人类以这种决绝的方式,表达了他们在那个时代的极度的不安全感。 这不是风景,更不是生活,而是人类被逼到山穷水尽的最后生存依据。 一座碉楼,到底能承受多少悲壮?那年月,白天有明火执仗的土匪,夜里有神出鬼没的盗贼,还有穿着各种颜色军装的粮子。但真正和风岗人发生过激烈交火的还是来自海上的敌人。这是他们的宿命,他们离大海太近了。 雁田抗英,是被很多历史教科书遗忘了的一段历史。对于这段历史,雁田人的心情在岁月的嬗变中似乎也越来越复杂。一个假设由来已久,如果不是有太多的血性汉子,这里或许早已不是东莞的地盘,而是香港新界的一部分了。清光绪二十四年(1898),也就是戊戌变法的那年头,在香港沦为英国殖民地后,英国政府又威逼清廷签订了《展拓香港界址专条》,强租九龙半岛及附近两百多个岛屿为新界。此时,衰老而疲惫的那拉氏就像一个怨妇,每天在晨昏颠倒的深宫中摸索着自己凋零、枯萎的白发,暗自嗟叹,而对于南海边那一片遥远的即将沦陷的土地,在她干枯的老眼里,也不过几根脱发而已。一纸屈辱的条约很快就签订了,甚至早已没有了多少屈辱的感觉。翌年春,中英双方官员根据条约勘定了新界,原定于四月十七日交接新界租地,但英人根本没有把大清帝国放在眼里,他们对即将到手的肥肉似乎有点等不及了,还没等到交接的时间,一千多名全副武装的英军便提前开进元朗、锦田、大埔等地,这简直就是强盗,但哪怕成了强盗他们也要保持伊丽莎白女王陛下皇家部队的威仪,在嘹亮的军乐声中,他们徐徐地升起大不列颠的米字旗。旗帜下的英军阵容整齐,闪光的军徽,闪光的马鞍,一齐朝着他们祖国的方向,列队行礼,每一张脸上都闪烁着征服者的光荣和神圣。 英国人没想到,大清王朝好欺负,中国老百姓却不好欺负。在他们眼里,中国的老百姓是微不足道的乌合之众,那些鸟枪和火铳是滑稽可笑的,但一支由数千人自发组成的老百姓的抗英队伍突然对他们开火了,在激战中,雁田五百壮士披挂上阵,从凤岗赶来增援,一个叫造歪的英酋被火枪击中,从大洋马上一头栽了下来。在中国老百姓的嘶吼声中,女王陛下的皇家部队再也无法保持军人的风度,他们拖着中了七枪的首领一路狼狈地逃出了新界。但没过几天,英军又卷土重来,这一次他们的野心更大了,在占领新界后,他们又越过罗湖河占领了深圳四周的大片土地,占领后来一位中国老人在南海边画的一个圈。但英军的炮弹还在飞向更辽阔的夜空,他们扬言要一直打到石龙去,把东莞石龙以南的土地全部扩大为他们的“新界区”。大清的国门有太多的漏洞,凤岗雁田一下成了抗英的桥头堡,一千多雁田人在祖先的龙眼树下歃血为盟,在他们冲入敌阵之前,已叮嘱他们的家人给自己挖好了坟坑。随后又有东莞各地组成三千多人的志愿军赶来增援,他们与沦陷区的一支支抗英农民武装沿着石马河的丘陵修筑起二十多里的防线,架起一百多门从虎门调来的大炮,夜袭英军,一直将英军像撵鸭子一样驱赶到罗湖河以南。从那以后,英军再也没有越过新界。 这该是历史上罕见的奇迹之一,一群中国的老百姓打败了强大无比的英国正规军,凤岗雁田也因此被恬不知耻的清政府赐封为“义乡”。但这段历史似乎又有太多的吊诡,应该说,凭绝对的实力英军完全可以一次又一次卷土重来,但他们没有来,真的没有来,他们也许不仅考虑过战胜这些中国老百姓的代价,更考虑过统治这些老百姓需要付出的代价。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格局从此注定,英国人在新界那边拉起了铁丝网,中国的老百姓在这边修碉楼。’——这些碉楼也许与那段历史事实没有直接的关联,但无疑与一种大敌当前的、高度缺乏安全感、高度戒备的民族心理有关。 英国人后来没有来,但野心更大、也更残暴的日本人来了。就像当年的英军一样,日军在这里遭遇了最顽强的抵抗,这里有凤岗人自发组建的武装自卫队,还有多支抗日游击队以及后来的东江纵队,他们以一座座碉楼为堡垒,在这堡垒背后还有很多坚强的堡垒户。英国人曾经估量过的那种必须付出的代价被日本人验证了,这些嗜血的食肉动物,在这里把人类的一切邪恶发挥到了极限,烧、杀、抢、掠,残杀婴儿,强奸妇女,但他们可以蹂躏这片土地,却始终无法征服这片土地。他们不得不对同一个村子进行反复扫荡,对同一座碉楼进行数十次、上百次的反复攻击。这倔强的碉楼上,现在还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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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让语文课堂“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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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桂芳
期号:第7期
来源:广西教育·B版中学教育 年份:2014 文献类型 :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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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此,在教学过程中我注意在这几方面激发他们的兴趣: 1.精心设计导语。课堂的导入方法多种多样,有设置悬念法、问题导人法、情绪感染法等。不管采用哪种方法,都应该与后续教学内容有机结合。我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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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为宝宝洗尿布月赚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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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尹静
期号:第21期
来源:生意经 年份:2014 文献类型 :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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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最初,董菊珍每天每户只安排1个小时的上门服务。可是后来,排在下午和晚上服务的顾客纷纷开始抱怨,都不希望脏尿布在家里过夜。这让董菊珍很犯愁:怎么可能同时满足每个顾客的要求呢?她琢磨了好几天,终于想出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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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变 洛带古镇:娱乐化的客家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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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暂无
期号:第9期
来源:中国西部 年份:2014 文献类型 :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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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公里外的达州嫁过来的客家媳妇。此刻新娘身披洁白婚纱,新郎一袭白色西装,两个人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如同三月的阳光。 洛带古镇,堪称中国西部地区客家人聚居最多的地方,这里独特的客家婚俗风情更是闻名于世。 就在邹军和他的新娘忙着记录他们的爱情幸福生活这会儿,五凤楼广场上不知几时已经集合起了一支特殊的迎亲队伍,前头是腰鼓队,接着一溜鸡公车,再后面就是秧歌队。这支队伍从广场出发,一路吹吹打打向着古镇街上游行。 队伍中最抢眼的当数驮着新娘的鸡公车了。每辆车都扎着红绸,穿戴整齐描红涂粉的“新娘”端坐在鸡公车上,脸上还不时露出几分扭捏的表情,只可惜就是这些“新娘”都太老了一点,清一色的老太太,都在六七十岁的模样。迎亲队伍鼓乐齐鸣,在古镇一路游行,小孩子们跟前撵后,游客们纷纷睹稀奇,场面煞是热闹。 这就是今天洛带古镇每逢节假日常能看到的一幕——客家婚俗中的迎亲送亲。 昨日风情穿越历史而来 洛带古镇,以其保存完好的几大会馆、修旧如旧的古镇风貌以及丰富古朴的客家风俗而吸引着远近游客,成为大成都范围内一处著名的古镇民俗风情旅游胜地。 明末清初时期,四川连年战乱,人口凋敝,朝廷发动了“湖广填四川”的移民运动,而在此前后,客家人就已经从闽南、粤东、赣南等地跋山涉水而来,慢慢地形成了以龙泉山山麓洛带镇为中心的客家人聚居区,他们称之为成都的“东山”,客家人丁最鼎沸的时候一度买田置地到了成都的东门桥。几百年来的文化融合中,客家人却一直能够保持自己独特的语言和风俗礼仪,客家人的婚礼习俗更是其中不可不提到的重要一章。 “应该这样说,客家人这个支系,他是汉族中的汉族”。50多岁的李声鸿,洛带古镇游客中心主任,洛带客家艺术团团长,客家李姓家族十三代传人,他不无自豪地这样告诉记者。 在李声鸿的叙述中,远古时期,客家人是发源于中原地区的汉民族八大支系中最精髓的一个支系,是当时的贵族,称为“衣冠土族”,为躲避战乱,历史上经过了几次大的迁徙,从中原迁徙到南方,而第四次大迁徙就是当时有史以来中国最大规模的西进运动。 “今天看这段历史,有人就开玩笑地说,我们客家人参与了中国历史上最早的西部大开发,这话一点不为过。”李声鸿显然很认可这个玩笑。 说到客家婚礼风俗,李声鸿娓娓道来。客家人的婚俗从青年男女对山歌开始,一对青年男女在大自然的屏幕前相互“卡拉” 番,感觉“OK”了,小伙子家里就会请媒人上女家说媒,讨要两人八字,媒婆与双方家长各自理论一番,合则继续,不合则就此打住。 洛带镇老年大学的李老师,一位70岁老人即兴为记者清唱了 段客家人的情歌—— 阿妹哎,你过来! 要我唱山歌你就走过来哟! 你会游水就游过来哟! 不见妹面心就恢恢, 你会游水就游过来哟! 你会游水就游过来哟! 阿哥哎,你过来! 要我唱山歌你就走过来哟! 你会游水就游过来哟! 不见哥面心就恢恢, 你会游水就游过来哟! 你有胆就游过来哟! 阿妹(哥)哎,你好啊! 相爱唱山歌同心游爱河哎! 鸳鸯戏水情欢畅哎! 天长地久不分开哎! 相亲相爱同到白头哎! 八字既合,则是女家派人到男家“看家务”,看看田土山坡有几多,查查牛羊鸡冢有几头,实际就是查男家的家底是不是殷实。接下来就是“查期”、 “过礼”、“迎亲”、“哭嫁”、 “拜堂”等礼仪了。 犹具特色的当数“哭嫁”。新娘在过门的前一天晚上,须于娘家伤伤心心大哭 场,谓之“哭嫁”。哭前于水桶中点七星灯,父母焚香祭祖,禀告女儿即将出嫁的消息。女儿跪红毡或蒲团上,哭述爹亲娘亲、哥嫂弟兄以往的好处,对即将过门的生活感到惶悚和惊恐。父母双双坐于高堂,也随之泪眼婆娑。哭嫁的歌词哀婉凄绝,表达出旧时代女子婚姻不能自主的悲伤心情,哭嫁还喻示着女子的贞洁,哭得越是长久动容,越能引起人们的同情和好感。 在洛带古镇的迎亲队里,71岁的朱盛珍老人经不住记者一再央求,开嗓“哭”了一回—— 一根肠子九尺长, 打个疙瘩甩过墙。 千年不想金瓜子, 万年不想离爹娘。 这个花轿我不坐, 坐了花轿要改姓。 哭嫁的唱词中还有很重要的一个内容就是“骂媒”—— 媒人是根大黄狗, 这头吃了那头走。 又说主家饭好吃, 又说主家路好走, 又说主家田地宽, 又说主家银钱多, 不管嘴巴说啥子, 只要包包装得满…… 迎亲队伍里有位扮演媒婆的老太太,听几位热心的老人说,这个老太太就会唱媒婆的说辞。记者找到这个“媒婆”攀谈起来,知道老人叫林素芳,已是73岁高龄,13岁就嫁到洛带镇,家中四代同堂,重孙都有了四个。说到媒婆,老人笑了,她说她只为亲友做过媒,从没做过专门的媒婆,现如今只是在镇上组织的客家民俗风情表演活动中扮演媒婆的角色。 林素芳老人终于还是念叨了一段媒婆的说辞—— 做媒人,两张脸, 嘴要甜来心要狠, 每日场街转, 上场走到下场把事编。 又说东家茶好吃, 又说西家准开花, 耍个男子像金童, 耍个女儿像天仙, 荷花说方又说圆, 只图媒婆包包满。 赶场牵红线, 油大吃不完。 做媒人,就想钱, 莫得钱,谁人干, 东拉西扯说得圆。 “过米筛”,新娘出门之前要站在画有八卦太极图的米筛中,脱去旧鞋换新鞋,称“过米筛”,意味着新娘不带走娘家的财气而到婆家重新创业。 媒人率新郎等来到女家迎亲时,女家用长凳拦住大门,其余通道也派人把守,俗称“拦媒”。 拦媒之处,男家无不一一派发红包通关。“谢媒”则在男家,当媒人把新娘迎回男家时,并不急于进入男家院落,而是于大门外高傲立住,等待新郎及其父母前去“谢红”,媒人此时信口诌说四言八句,男家须马上递以“红包”,不满其欲,则不肯进屋。 “回车马仪”,旧时俗传新妇出嫁,本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