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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中晚期小说的“粤民走海”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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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葛永海 王丹
期号:第5期
来源:中国社会科学文摘 年份:2014 文献类型 :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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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 广东叙述的发展走向 由于岭南开发滞后,自来被视为化外蛮荒之地。自明代中叶以来,广东经济发展十分迅速,以广东为背景的小说渐成增多之势。广东亦渐被塑造成为“蛮荒”与“富庶”这一既相重合又相对立的地域形象,广东人则被视为“山岭之民”与“下海之商”形象的复合体。就宏观时序而言,从“山民”到“海商”之变正体现了明清广东地区经济日渐繁荣、文化稳步发展的历史演进之途。广东地区背负群山、面向大海的特有地理景貌,不断诱使粤民脱离群山、向着大海去寻找生机。清代小说中的“广东叙述”正较为典型地描绘了粤民从粤北的南雄、嘉应等地,走向沿海广州、潮州的“出山入海”的历史征途。 将广东文化中内陆性特征表现得较为充分的是19世纪初期问世的《岭南逸史》,该书完成于乾隆、嘉庆年间,作者花溪逸士一般被认为是广东客家文人黄岩,叙写明代万历年间广东省潮州府程乡县(清嘉应州)人氏黄逢玉与四女的才子佳人故事。“广东叙述”的文化特征发生转换的重要标志是《蜃楼志》的出现。《蜃楼志》主要写广州十三行洋商苏万魁之子苏吉士一生异行奇遇,对广东海关、洋商多有描绘。从《岭南逸史》到《蜃楼志》,从山民仗义、才子佳人到洋商家庭、海关生活,这说明描写广东的清中晚期小说开始挣脱传统文化的怀抱,面向海洋,试图寻找新的文化生机与出路。随着广东社会文化的“出山入海”,小说也完成了“出山入海”的初步跨越。 晚清小说中的 粤民“走沪”与“出洋”叙述 晚清时期,由于“十里洋场”的开发,此时的粤民大多选择轮船由海道北上,奔涉上海,形成一股强劲的“走沪”风潮。 晚清小说中的入沪粤民之人数繁夥、来往频繁程度也远远超过前代作品。主要代表性作品有吴趼人的《恨海》、《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发财秘诀》,李伯元的《文明小史》,黄小配的《廿载繁华梦》,碧荷馆主人的《黄金世界》,彭养鸥的《黑籍冤魂》等。广东地区的三教九流移步上海无不为利所诱,而在走沪粤民这一群体中,以买办与商人最具活力。 除了北上走沪,晚清粤民的行走历程,还体现在对海外世界的追求与开拓上。随着近代资本主义世界市场的形成与完善,晚清国人逐渐被卷进世界市场的纽带之中,开始出现出洋务工、求学、游历等走向世界的诸多行动。以海外现实生活为原型创作的“粤民出洋”题材作品开始在19世纪末的小说界大量涌现,主要有《黄金世界》、《劫余灰》、《宦海潮》、《猪仔还国记》、《侨民泪》、《凄风苦雨录》等。 晚清粤民出洋务工无外乎两方面原因:一是利益的驱使,二是“猪仔”贩子连哄带骗。晚清小说写出广东侨民在国外生活的种种苦状,可以用“惨无人道”一词加以形容。晚清小说对于广东“猪仔”生活的真实描绘,形象地反映出在世界市场形成期中国民众因祖国积贫积弱而饱受欺凌的历史现实。但我们又不难看出海外“黄金世界”对于晚清粤民的诱惑之大,以至于成千上万的粤民前仆后继、如赴金山般纷纷出国。最值得注意的是《黄金世界》对女子应友兰形象的描绘。这是中国小说史上首次塑造的毅然迈出国门、勇敢走向世界的中国妇女形象,深刻地反映出中国走向世界市场、开始主动拥抱世界文化的时代新征候。可以说,应友兰形象出现于晚清“粤民走海”叙述中,正透露出时人对晚清广东民众的时代前驱与先锋身份的一致体认。 清中晚期“粤民走海”叙述的叙事特征与启悟主题 清代中晚期以来逐渐出现的“新小说”写作,受到西方文学观念的影响,叙事模式的转变在清中晚期广东题材的小说中初现端倪,具体落在“粤民走海”叙述,大体可划分为前后两个阶段。 (一)以家庭型叙事为主导,以传统人生如梦为主题。从《岭南逸史》到《蜃楼志》,意味着清代广东叙述“出山入海”的转变,但在叙事特征上它们走的大体与《金瓶梅》、《林兰香》、《红楼梦》等相似的情节套路,在叙事结构上往往以家庭兴衰为中心,最后归为人生如梦√悟道出世的结局。《蜃楼志》作为“入海”之始的作品,其家庭型叙事更具典型性。20世纪初问世的《廿载繁华梦》则是这一主题的余绪。 从题材内容上说,《蜃楼志》与《廿载繁华梦》成为中国古代小说家庭型叙事的终结性作品,尤其是《蜃楼志》被认为是家庭小说最后的重要作品,《廿载繁华梦》则只是式微后的余绪而已。如果结合《蜃楼志》作为“粤民走海”叙事起点的观点来看,《蜃楼志》集终结与开启于一身,其小说史上约重要意义不言自明。 (二)以游历型叙事为主导,以社会批判与启悟为主题。时代新境界的重建在梦幻破碎之时已然开始。在20世纪初,随着粤民走沪与出洋人数的增多,晚清“粤民走海”叙述中的游历型叙事成为潮流。 这类小说在题材内容上大体相似,多是反映华民(以粤民为代表)走沪与出洋的奋斗史,尤其关洼粤民在国外艰苦谋生的曲折遭遇。就叙事而言,它超越家庭型叙事的特点正在于其开放性的叙事结构,通过游历者的视野不仅可以展示家庭之外的广泛社会生活面,紧密关合小说的叙事结构,还可以超越传统游历述异的取向,自然地导出关于人生与社会“启晤”的思想主题。 晚清“粤民走海”叙述与此前的出洋题材不同的是:同为出洋,但已从玄怪想象转变为现实的亲身体验;同样写海外遇险,已由神秘力量拯救遇险的粤民,转变为粤民用自己的眼睛观察、记录所见所闻,并寻求方法使自己脱离困境;同样写海外图景,与以往神秘美好的幻想相比,此时的海外却变成出洋淘金的炼狱,再也没有前代小说中“得利而归”的美好结局。这些故事情节大都有现实事件的支撑,正因为有所经历,所以小说中的种种描述更有呼吁民众为保国保种而觉醒的现实说服力。 晚清小说家往往通过小说人物在游历过程中的闻见,抒发旅途的感想,表达作者自己的政治想法和思想倾向。这与古代传统游历型作品简单地表达旅途感受或对神秘世界的困惑迥然有别。以《黄金世界》为例,小说借人物何去非之口鞭挞中国民众尤其是上层阶级团结合作精神的严重匮乏;借夏建威之口陈述“开农牧、兴制造、辟路矿”的举措对国家命脉的重要性;借朱怀祖之建设螺岛大同世界的实际行动描画作者本人对建设未来新世界的理想和政治主张。这些都是作者内在心声的真实传达。 总言之,清代中晚期“粤民走海”叙述在文学方面的意义在于完成了两方面的转化:一是以家庭型叙事为主导向以游历型叙事为主导的跨越;二是传统人生如梦主题向社会批判与启悟主题的转换。 清中晚期“粤民走海” 叙述的先锋意义 清代中晚期小说中粤民“出山入海”和“走沪出洋”的文学叙述,在中国小说发展史上可谓别开生面,其文化价值极具先锋色彩。 首先,清中晚期的广东题材小说第一次全面而真实地书写了得天下风气之先的广东人,如何走向大海,谋求生存、发展的历史征程。其次是在书写的广度和深度上。清中晚期小说对“粤民走海”历史进程的书写,大致经历了两个重要的阶段,即内圈扩张型“出山入海”的成功跨越与外圈辐射型“一点三线”的延展拓进。 19世纪后期,一股以广东为起点,北走上海、南下南洋、东达美洲三条线路的“淘金热”开始在广东社会蓬勃生发,最终结果是实现了从走出本乡到走出本土,由内而外融入世界的大跨越。 更重要的是,清代中晚期的小说家通过文学叙述,见证了一种海洋文化观念的逐渐成型,通过描述粤民北上、南下、东进的传奇故事,来表达小说家们对于粤民探索新世界的不懈思考。“粤民走海”叙述所透露出来的关于粤民开眼看世界、游世界,以及率先吸收与引进世界先进文化,表达自由、民主、平等的近代思想等信息,印证和提示了晚清广东海洋文化观的渐趋成熟。 当然,小说中也充满了作家们的犹疑与困惑。一方面以直面人生的写作态度,试图提出疗救社会、拯救国家于危亡的进步方案。另一方面在反映时代主题的同时,又夹杂着诸多陈旧的思想因素。如果说向海洋寻求出路是广东文化发展路途中迈出的第一步,那么这一步只能说是对西方文化的外部学习与模仿,要将其转化为本身的文化肌体,并从根本上改造传统观念,要等到“五四”新文化运动的爆发才得以实现。就此而言,清代中晚期的“粤民走海”叙述还仅仅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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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口骑楼老街:光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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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暂无
期号:第31期
来源:东方·文化周刊 年份:2014 文献类型 :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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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格式。恰逢8月7日世博会海南周活动,我们就从海口的骑楼说起吧。 老街上有许多1 9世纪末至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建筑,一幢幢充满热带风情的骑楼,主要分布在得胜沙路、中山路、新华南路、博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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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江口,一些蔓延的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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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启文
期号:第6期
来源:芙蓉 年份:2014 文献类型 :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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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还是与水有关,那时候这里建起了凤岗新圩。圩,是南方最常见的事物,是人类在江河湖州或海滨滩涂地带用堤坝围起来的封闭人居生活圈。在我的故乡,干脆就叫围子。一个围子里,就是一个血缘聚居的群落。 水,加深了我对这片土地的印象。踏上这片像大海般起伏的土地,没有高山,只有绵延的丘陵,一路逶迤着向着南海纵深而去。河流在海相碳盐岩和灰黑色、红色、白色的石灰岩中穿行,只有流水可以洞穿它们,让世界露出部分真相。岭南赤红色的土壤像血一样弥漫在水中,在激流中颤动。一个上午,我就差不多经历了八九条河流。但一个凤岗人告诉我,这其实是我的错觉,流经凤岗的其实只有一条河。这条河,古称九江水,近代称石马河,一直叫到现在,只有一个原因,她在流经樟木头时,河中出现了一块巨石,形似一匹骏马,这石马,变成了一条河的象征,也成为了一种命名的方式——石马河。这是东江的一条支流,源于深圳宝安龙华镇大脑壳山,也有人说她的源头就在凤岗雁田村。对于河流的源头我从不深究,越深究越糊涂。或许她原本就有几个源头,又或许凤岗雁田和那个大脑壳山差不多就在一个地方。但不管怎样,一条河的流向早已注定,她将一路穿越深圳宝安的龙华、观澜、东莞的凤岗、塘厦、樟木头、企石,最终注入东江,汇人珠江,在虎门珠江口浩浩荡荡人海。她以一百六十余华里的生命长度,营造了一千多平方公里的流域面积。对于这片土地,她是一条母亲河,献出了母性的血液和乳汁。 忽然发现,我可能绕得太远了。我在其间反复穿梭,只因一条河有太多的回环往复。在这样的错觉中,甚至是迷失中,我一直找不到那个历史的人口。但我有一种直感,如果那些传说中的碉楼真的存在,在那个水路运输时代,它决不会远离河流,一定就在某个围子的关口。人类构筑它的唯一意义,就是让它处于一种临界的状态。 我的感觉是准确的,随着视线的不断延伸,一直延伸到清末民初,一座碉楼如同在岁月之河中浮现出来。一座冷漠、荒废却依然兀自耸立着的碉楼。一种倔强的坚持。一个古老的塘沥洞,或说不上多么古老的凤岗,也许就隐身于这样一座碉楼里。 钻进碉楼,楼道狭窄,隐晦,让进入的方式变得异常诡秘。绝对不是巫术般的迷宫,这是一座直截了当、棱角分明、对外部世界充满了警觉和敌意的顽固堡垒。可以摧毁,但从不倾斜。潜入,如同进入了黑色的夜空。风在狭窄的楼道里传来的回声,嘶哑,短促,像一个老人弥留之际的咳嗽。我的样子显得鬼鬼祟祟,莫名的恐惧让人脱离现实。有人在这碉楼里看见过狐仙,还有人在一堵被雷电击穿的墙道里看到过一堆白骨。这是一个客家老人说的,他就住在这座碉楼的隔壁,是离历史最近的一个证人。但他的鬼话并没有把我吓住。恐惧的感觉是随着更深的潜入慢慢袭来的,直到完全把我笼罩。随着楼道曲折向上,一排排空洞,在厚重的的砖墙上生成,那是当年的嘹望孔,火炮与火铳的瞄准和射击孔,隐藏着警觉而诡异的光芒。遥想当年,这每一个空洞后面,都趴着一个凤岗的汉子,他们彻夜不眠地瞪着通红的眼睛,盯着试图接近这座碉楼的一切阴险的图谋。 一种强烈的诱惑,让我挨近了那个空洞。眼前一阵发黑,它已黑如焦炭。我心里兀自一惊,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恐慌感和荒谬感。 是谁建起了第一座碉楼?不是没有答案,而是有太多的答案。每一座碉楼的后裔都想把他们的祖先推到中国第一的位置上。在凤岗,在开平,在岭南无数的如蜂巢般的自然村落里,也许在同一时间,几乎就构筑起了这样的一座座碉楼。对此,我同样不想深究,越深究越糊涂。历史的事实是,在上世纪三十年代以前,凤岗就建起了一百三十多座碉楼,最矮的也有三层,最高的高达九层。好像还没有超过九层的,九,已经是一个最大的数字,也是中国传统文化心理的一种极限了。人类建造这些碉楼的目的非常简单,当一个国家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自己的子民,无助的老百姓就只能全凭自己的智慧和力量来保护自己。这个念头可能最初在一方富豪的脑子里产生,很多都是在国外赚了钱回乡置业的华侨,在他们拥有了财富的同时,他们意识到了这些财富可能带给他们的危险、他们身家性命的脆弱。那些平民苍生,在惶惶不可终日之下,或依附在富人的羽翼下听命于调遣,或利用宗族和村里的公偿田积累的资金建造碉楼以图自保。每一座碉楼都是民间的自卫防御工事,再配备一些枪支弹药和由村里的青壮年组成自卫力量,一个局域安全网便形成了。他们没有任何进攻和扩张的意图。他们的防卫半径和火力射程都严格控制在足以保护自己不受侵犯的范围。在一个以夜不闭户为理想的国度,一座碉楼的建立,其实就是对世界不信任的开始。人类以这种决绝的方式,表达了他们在那个时代的极度的不安全感。 这不是风景,更不是生活,而是人类被逼到山穷水尽的最后生存依据。 一座碉楼,到底能承受多少悲壮?那年月,白天有明火执仗的土匪,夜里有神出鬼没的盗贼,还有穿着各种颜色军装的粮子。但真正和风岗人发生过激烈交火的还是来自海上的敌人。这是他们的宿命,他们离大海太近了。 雁田抗英,是被很多历史教科书遗忘了的一段历史。对于这段历史,雁田人的心情在岁月的嬗变中似乎也越来越复杂。一个假设由来已久,如果不是有太多的血性汉子,这里或许早已不是东莞的地盘,而是香港新界的一部分了。清光绪二十四年(1898),也就是戊戌变法的那年头,在香港沦为英国殖民地后,英国政府又威逼清廷签订了《展拓香港界址专条》,强租九龙半岛及附近两百多个岛屿为新界。此时,衰老而疲惫的那拉氏就像一个怨妇,每天在晨昏颠倒的深宫中摸索着自己凋零、枯萎的白发,暗自嗟叹,而对于南海边那一片遥远的即将沦陷的土地,在她干枯的老眼里,也不过几根脱发而已。一纸屈辱的条约很快就签订了,甚至早已没有了多少屈辱的感觉。翌年春,中英双方官员根据条约勘定了新界,原定于四月十七日交接新界租地,但英人根本没有把大清帝国放在眼里,他们对即将到手的肥肉似乎有点等不及了,还没等到交接的时间,一千多名全副武装的英军便提前开进元朗、锦田、大埔等地,这简直就是强盗,但哪怕成了强盗他们也要保持伊丽莎白女王陛下皇家部队的威仪,在嘹亮的军乐声中,他们徐徐地升起大不列颠的米字旗。旗帜下的英军阵容整齐,闪光的军徽,闪光的马鞍,一齐朝着他们祖国的方向,列队行礼,每一张脸上都闪烁着征服者的光荣和神圣。 英国人没想到,大清王朝好欺负,中国老百姓却不好欺负。在他们眼里,中国的老百姓是微不足道的乌合之众,那些鸟枪和火铳是滑稽可笑的,但一支由数千人自发组成的老百姓的抗英队伍突然对他们开火了,在激战中,雁田五百壮士披挂上阵,从凤岗赶来增援,一个叫造歪的英酋被火枪击中,从大洋马上一头栽了下来。在中国老百姓的嘶吼声中,女王陛下的皇家部队再也无法保持军人的风度,他们拖着中了七枪的首领一路狼狈地逃出了新界。但没过几天,英军又卷土重来,这一次他们的野心更大了,在占领新界后,他们又越过罗湖河占领了深圳四周的大片土地,占领后来一位中国老人在南海边画的一个圈。但英军的炮弹还在飞向更辽阔的夜空,他们扬言要一直打到石龙去,把东莞石龙以南的土地全部扩大为他们的“新界区”。大清的国门有太多的漏洞,凤岗雁田一下成了抗英的桥头堡,一千多雁田人在祖先的龙眼树下歃血为盟,在他们冲入敌阵之前,已叮嘱他们的家人给自己挖好了坟坑。随后又有东莞各地组成三千多人的志愿军赶来增援,他们与沦陷区的一支支抗英农民武装沿着石马河的丘陵修筑起二十多里的防线,架起一百多门从虎门调来的大炮,夜袭英军,一直将英军像撵鸭子一样驱赶到罗湖河以南。从那以后,英军再也没有越过新界。 这该是历史上罕见的奇迹之一,一群中国的老百姓打败了强大无比的英国正规军,凤岗雁田也因此被恬不知耻的清政府赐封为“义乡”。但这段历史似乎又有太多的吊诡,应该说,凭绝对的实力英军完全可以一次又一次卷土重来,但他们没有来,真的没有来,他们也许不仅考虑过战胜这些中国老百姓的代价,更考虑过统治这些老百姓需要付出的代价。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格局从此注定,英国人在新界那边拉起了铁丝网,中国的老百姓在这边修碉楼。’——这些碉楼也许与那段历史事实没有直接的关联,但无疑与一种大敌当前的、高度缺乏安全感、高度戒备的民族心理有关。 英国人后来没有来,但野心更大、也更残暴的日本人来了。就像当年的英军一样,日军在这里遭遇了最顽强的抵抗,这里有凤岗人自发组建的武装自卫队,还有多支抗日游击队以及后来的东江纵队,他们以一座座碉楼为堡垒,在这堡垒背后还有很多坚强的堡垒户。英国人曾经估量过的那种必须付出的代价被日本人验证了,这些嗜血的食肉动物,在这里把人类的一切邪恶发挥到了极限,烧、杀、抢、掠,残杀婴儿,强奸妇女,但他们可以蹂躏这片土地,却始终无法征服这片土地。他们不得不对同一个村子进行反复扫荡,对同一座碉楼进行数十次、上百次的反复攻击。这倔强的碉楼上,现在还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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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入过万高薪背后是“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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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暂无
来源:惠州日报 年份:2013 文献类型 :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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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
日前,几位工人在安装市区人行天桥的扶手电梯。 本报记者钟畅新 摄
城市的天空朦胧亮,有一群人开始忙碌起来,骑着电动车在城市穿行。
他们是重体力劳动者,有些人月薪过万。这些高薪的异地务工人员朴实、低调,他们对于常年风吹日晒、一天工作十一二个小时,对尘土飞扬的工作环境毫无怨言。他们希望的是,揣着厚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