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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家文化的写意之旅

作者: 出版日期:暂无 点击数: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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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库时间】2010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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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用十八个客家文化符号,前后修改十六稿,从两千多首山歌中精选出二十多首,十大卡车装载舞美、道具,大型民系风情歌舞《客家意象》借助现代先进的舞台表现手段诠释了客家先民丰富多彩的世俗生活及精神世界。2009年5月首演至今,《客家意象》已经在“世界客都”梅州市亮胜客家艺术中心剧院上演四十余场。今年3月19至20日,《客家意象》将在广州白云国际中心世纪大剧院隆重推出,并由此开始广州、惠州、东莞、深圳四市巡演的“梅州客家文化之旅”。本报专访《客家意象》总制作人陈小奇、执行制作人陈洁明,期望解读歌舞中客家文化生态的艺术内涵,从而探寻客家千年历史的文化基因。 陈小奇(中国音协流行音乐学会副主席、广东流行乐坛领军人物、一级作家、《客家意象》总制作人、总编剧、总导演及全剧歌曲创作和传统山歌整理改编者) 陈洁明(中国著名词曲作家、音乐人、文化活动策划人、《客家意象》执行制作人、音乐总监) 何龙(羊城晚报文艺部主任)“意象”是一种诗化表达 何龙:《客家意象》中的“意象”,与张艺谋《印象·刘三姐》中的“印象”和杨丽萍《云南映像》中的“映像”区别在哪里?为什么有“客家意象”这个名字? 陈小奇:“意象”是中国的一个传统文化概念,即“意”和“象”(亦即“意蕴”与“具象”)的结合,它既不同于《印象·刘三姐》中纯主观意义上的“印象”,也不同于《云南映像》中纯客观意义上的“映像”。我们试图以历史的纵线为轴,通过十八个有机联系的具象化了的文化符号的横向排列组合,揭示出客家的文化内涵,并启发观众在这场可称为“客家文化之旅”的舞台演出中,用自己的内心,进行一次对客家民系的文化观照,完成一次客家民俗风情的深刻的生命体验。“意象”是诗化的表达,强调文化上的内涵。 陈洁明:张艺谋的《印象·刘三姐》主要特点是视觉美。作为导演,张艺谋主要运用的是灯光、布景、色彩等艺术手段和“团体操”的模式,主要突破在于演出形式,由室内拓展到室外。而杨丽萍是舞蹈家,《云南映像》展现的是原生态的艺术形式,尤其是舞蹈形式。其舞蹈技巧是三者中最专业的。而《客家意象》的总制作人陈小奇是音乐人、岭南文化名人,《客家意象》是三者中文本最厚重的,是最有文化感、最强调文化含量的,对客家传统山歌的发掘利用也是空前的。我们从数千首优秀的传统客家山歌中精选出二十多首代表作品,根据剧情需要进行了整理改编,其中也包括三首原创的客家方言歌曲。 何龙:这些被选出的客家山歌,有没有进行艺术再创作?有没有融入一些流行音乐元素? 陈小奇:客家山歌是自《诗经》以来保存得最好、生命力最强盛的中国民歌的活化石。客家山歌是农业文明时代的经典艺术,但是它赖以生存的山野环境已经改变,因此,我们在保留其艺术精髓的前提下,对客家山歌作了歌曲化及流行化的处理,以使其适应当代的都市生活。 《客家意象》的山歌歌词,绝大部分都是原汁原味的传统山歌的代表作品,只有部分歌词由于旋律或剧情的原因,作了必要的调整。旋律上有70%选自梅州六县一市的优秀传统山歌,其它的还包括了惠州、河源、韶关、汕尾乃至台湾的客家山歌。我们希望在音乐上能体现出“大客家”的特点,这是作为世界客都的梅州所应该具有的胸怀和气度。 何龙:至今《客家意象》演了多少场?观众反映如何? 陈洁明:在梅州演了四十多场,好评如潮。当地客家人,真正看得懂它,非常喜欢它。首届世界客商大会期间,很多海外华侨回到家乡,看到这场节目十分激动,尤其是在“等郎妹”“送郎过番”等场景时,很多华侨都落泪了。有次我在内蒙古,一位湖南歌手到梅州看了这场节目,兴奋地给我打电话,说太好了。很多原来不喜欢客家山歌的年轻人在中唱广州公司录音棚听了音乐后,也由衷地喜欢上了这些歌曲。 陈小奇:这台晚会的重要卖点,一是它的散点透视结构。它没有主要人物、故事,而是留下空间让观众自己看完全部演出后整合出对客家文化的总体印象。我们用四个板块将精选出来的十八个最有客家特点也最适合舞台表演的客家文化符号,以并列的方式逐一呈现给观众,力图在九十分钟的有限时间内展示出一幅《清明上河图》式的客家风情长卷。 二是音乐,它对客家山歌的表现颠覆了许多人对传统山歌的看法。 三是舞美,为了使厚重的客家文化在舞台上得到真切的表达,著名舞美大师龙华先生的舞美设计浑厚而大气,高达十几米的客家围楼、长达十几米的客家风雨桥及流动变化、令人目不暇接的舞美置景,使客家文化外化为一种给人强烈震撼的视觉冲击力。 此外,舞蹈、灯光、演员等同样是晚会的亮点。晚会百分之八十的演员是客家郎、客家妹。他们的演出本色、纯朴,体现了客家人独特的性格和气质。 首先让客家人喜欢 何龙:可以说这次的“客家文化之旅”巡演将吸引很多人关注客家文化。那么巡演的目标受众是谁?是否仅限于客家人? 陈小奇:应该说我们的目标受众是客家人以及关注并喜欢客家文化艺术的广大观众。我们在创作之初的首要目标即是“让客家人喜欢这个演出”。如果连客家人自己都不接受,这台节目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我们希望用现代形式来传承、探索客家人在农业文明时代产生并发展的传统文化艺术。在策划伊始,主创人员曾经集中讨论一个问题:山歌究竟是用客家话还是普通话演唱?为了让观众更好地体验作为客家民系主要特征的客家话的方言美,也为了充分展示客家传统山歌的神韵和魅力,本剧所有歌曲都以客家方言演唱。当然,我们也配备了字幕,让不懂客家话的观众也能欣赏到它的文化内涵。 陈洁明:陈小奇作为广东流行乐坛领军人物,积累了广东流行音乐三十多年市场化的经验和技术。舞蹈音乐作曲梁军先生是获中国音乐金钟奖的系列唱片《流淌的歌声》的编曲,参与演奏的乐队其实是三个时期乐队的混合,既有笛子、古筝等组成的民族乐团,又有西洋管弦乐团,甚至电声元素也得到大量运用。我们调动各种手段,都是为了传承和发展全球一亿两千万客家人共有的传统文化。 何龙:演出序幕中表现的客家人南迁的场景十分壮观,有历史纵深感。现代社会中,更多人背井离乡,由主变客,可以说成为“新客家人”。那么这台演出有没有打动“新客家人”的愿望呢? 陈小奇:“新客家人”与客家先民的迁徙方向不同,出走动机也不同。客家先民原本是城市里的中原望族,遭遇战乱,为了追求安定,迁徙到山区。而现代“新客家人”是求生活富足,从山区迁居到城市。但无论如何,客家先民迁徙、生存及发展的历程,仍然是汉民族的一笔宝贵的文化遗产。将这些文化遗产以现代歌舞表演的方式保存下来,将对当代的新移民具有启示性的作用,这也是我们这一代文化人的历史责任和文化自觉。 何龙:客家人在异地他乡生存发展的能力有目共睹,客家成功人士遍布全球。可不可以说,这台晚会也是汇集客家成功人士的一个大Party?可否看作是客家成功人士对家乡抒发感情的象征。 陈小奇:客家人作为汉族最大的一个民系,在政治、经济、军事、文化方面都涌现了大批的杰出成功人士,而他们的成功,离不开客家的人文环境,离不开客家人在世俗生活、情感生活、精神生活和文化生活的历史积淀。我们希望通过这台节目,一方面传播和扩大客家文化的影响力,另一方面也通过这种文化认同,调动客家人的向心力和凝聚力。 在这台节目中,你可以看到客家先民艰辛的南迁情景,看到客家先民从中原望族“衣冠南渡”而后成为大山之子的变化,看到客家妇女的天足传统,看到客家男人读书、带孩子的妙趣横生的《书生摇篮曲》,看到催人泪下的《送郎过番》,看到客家人在封建社会独特的《等郎妹》现象,也可在《千年香火》的祭祖环节及《龙抬头》融合了广场“火龙舞”及广东汉剧元素的仪式化舞蹈中,领悟这一支根在河洛、根在中原、经历了千百年的本土化进程仍然固执地将自己称为“客家人”的汉族最大民系的客家人内心强烈的文化归属感。 为广东文艺界作样板 陈小奇:这台晚会的另一个特点,是主创人员全部是广东艺术家。我、陈洁明、总导演李华、执行总导演黄若峰、舞蹈总监王中圣、郭平、舞美总设计龙华、作曲梁军等都是广东本地或者长期在广东生活、工作、创作的广东文化艺术界精英。我们从一开始就确定了这个组队方针。 何龙:这也是对“文化雇佣军”现象的一个有力冲击。近年来,广东文化界,常常出现“广东搭台,外人唱戏”的窘境。比如“金钟奖”,真正对广东本地流行音乐的发展贡献并不明显。广东的文化项目常常对本省文艺人士缺乏信任,却不惜以高昂代价雇佣外省文化人制作。反向的情况也常常出现,广东文艺界同样不乏外省的高价邀请。这种尴尬的“雇佣军”现象,对广东本省的文化发展极为不利。 陈小奇:一个城市、地域,真正的影响力在于人文、艺术。我们“广东军团”也是希望借这台晚会“争口气”,向大家展示广东本土文艺人的策划、创作和制作的能力。 我们坚定地认为,广东本土文化的传承与发展,必须依赖于广东本土文化人的努力,那种靠对岭南文化缺乏实质性了解的外地艺术家打天下的“雇佣军文化”,完成不了这个历史重任。 (皮晓晴记录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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