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家人的智慧結晶 堡壘家園—土樓
【版次】第09版(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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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海島城市廈門之
欣賞過客家人極具氣派的古村後，就要去參觀客家人的智慧結晶土樓群。從廈門出本島向北，上瀋海高速，沿漳州路標一直下去，過漳州，南靖出口下高速，便可以按土摟的標牌一直到各個土樓群了。在我們要往永定初溪看「飛碟」和「導彈基地」，港中旅（廈門）國貿旅行社的金樺總經理提醒我們，港人熟悉的胡文虎的故里就在我們團下榻的永定下洋客都溫泉酒店附近，要不要看？大家都說要！因為胡文虎先生建造的第一座虎豹別墅本在港島的大坑道，現已經消失了，可以在他故里憑弔一下虎豹別墅，結果我們第一個近距離拍攝的大圓形土樓是虎豹別墅紀念館右邊的「榮昌樓」。 ■採、攝：焯羚
香港人熟悉的胡文虎的故里是永定縣下洋鎮中川村，中川村是既有土樓亦有青磚灰瓦古色古香及現代建築，正是一幅反映著時代變遷，人類生命生生不息的寫照。
胡文虎故里 看「小香港」
站在村口見到虎豹別墅紀念館的大石牌坊式，看遠景是圓形土樓「榮昌樓」右邊，是綠色琉璃瓦屋頂的「虎豹別墅」，山坡上一座白色的「虎豹塔」已構成一幅漂亮的風景畫。再走進一個不足人口三千的中川村，村口有新建的胡文虎紀念館，及胡仙捐建的學校，進入虎豹別墅參觀，樓上樓下的陳列室裡，陳列著胡文虎及其家人事蹟的文字、照片、圖片，展示著胡文虎愛國愛鄉、慈善義舉的高尚品格。供大家懷念這個曾經叱?靋毓釭漁a族的威水歷史。穿過彎曲小巷，駐足於依山而建的胡氏宗祠，這座西朝東的家廟，古色古香，大堂掛有很多詩畫，小記特別留意到牆上的老虎壁畫，極具氣勢，自是有隱喻主人身份的含意。家廟門坪豎有11支石華表，顯示著狀元進士名人輩出，浸透著厚重的文化和歷史。眺望後山上，是座新修建的高聳白玉虎豹塔，乃人傑地靈之鄉，當然忍不住在標誌石旁拍照，沾點靈氣留下記憶。
漫步在中川村昔日最繁華的古街路段，是村民做買賣貿易，談天論政事之地，更被稱為「小香港」；村民引導我們走入出過二位「百歲壽星」的民居，她們都是喝了屋內一口仙人井的水；還有按「富」結構建築的屋，盡是殷實鄉村生活寫照哩。
永定初溪土樓群 遠近觀賞
離開中川村，正式往永定初溪土樓群進發。從夏商開始，中原一帶的民眾為躲避天災人禍不停地南遷，形成了福建、廣東等地的規模龐大的「客家」群體。這些以族群為單位的漢民躲開了中原的戰爭，卻依然受當地土匪、猛獸的侵擾，不得不在群山裡築起既可群體居住又可抵禦外侵的土樓建築，幾百年後這種世界建築奇葩成為世界文化遺產。有趣的是80年代，永定縣的圓土樓被美國人誤以為是蘑菇狀的核武導彈基地？ 殊不知這獨一無二土堡壘早在第一枚原子彈蘑菇雲騰雲駕霧之前，就已經在閩西南的土地上矗立了數個世紀了。其實美國人也不是全錯，圓土樓設計都有戰略性，就是防盜，抵禦外侵，也多謝他們助土樓揚名世界哩！
在福建客家土樓不論哪一種，大門、廳堂、主樓都建在中軸線上，橫樓和附屬建築分佈在左右兩側，整體兩邊對稱極為嚴格。每座土樓都有廳堂，以主廳（祖堂）為核心，並以祖堂為中心組織院落。樓內或樓側有水井。較大型的土樓，在樓內或樓外設花園、魚池等，甚至將中國古代園林藝術也融入其中。客家人在土樓進行宗族議事、婚喪喜慶、會客、宴會、演戲等活動。一座大型的永定客家土樓，儼然一個功能齊全的小社會。
客家土樓太多，只能選擇具代表性的參觀，首先抵達龍岩市永定縣下洋鎮初溪土樓群，包括36座土樓，有圓樓有方樓，包括永定現存最古老（586年歷史）和結構最特殊（72道樓梯一戶一梯）的圓形土樓集慶樓。我們首先步行上山坡到觀景台，俯瞰依山傍水，錯落有致，呈現出極高的美學藝術價值的初溪土樓群，別忘了與被喻為「三菜一湯」的集慶樓、繩慶樓、餘慶樓、善慶樓拍張照留念。
然後，再落山近距離接觸土樓群。走進集慶樓詳細觀賞，這座土樓在鼎盛時期居住了六七百人，目前已沒人住，變作觀光用途，開間房變成簡樸的客家土樓民生歷史展覽館，展出反映客家人的生活習慣和文化風俗的生活用具、傢具、歷史風景圖片，還有百家姓的詳細介紹展示圖等等。上集慶樓土樓就要行木樓梯，每層樓的迴廊掛上一排的紅燈籠，如一片灰海裡加了點點的紅色，特別有味道。住在土樓附近的人在此開設小商店，向遊人銷售茶葉及紀念品，為土樓增添生氣。
書香味濃厚的懷遠樓
離開初溪土樓群轉往漳州市南靖縣參觀懷遠樓、和貴樓，它們都是仍有人居住的土樓，所以感覺這些世界文化遺產很「活化」，充滿生活氣息。
在南靖縣梅林鄉長孝坎下村的懷遠樓，建於清宣統元年(1909年)，是簡氏家族所建，樓內住簡氏18戶115人。懷遠樓是座建築精美，保存完好的中型園土樓，樓高四層13米。圓樓底層由河卵石和三合土壘築，有3米多高，牆體堅實牢固。圓樓每層34間房，4層共136間。一至四層均設敞開迴廊，光線充足，空氣流通。在四樓的四方出挑建有4個哨台作防衛；同時均分佈多個小窗可供防衛射擊。走進懷遠樓大門是圓形天井，正對大門是座「四架三間」的祖堂，也是子弟讀書的私塾，建築講究，雕樑畫棟，充滿書香氣息，體現「耕讀傳家」的熱望。堂中有對篆書鎦金對聯：「月過花移影，弄聲風來竹。琴書千古意，曉春花木心」，更顯文雅秀氣。
欣賞完書香味濃厚的懷遠樓，即沿雲水謠古棧道走到鄰近的雲水謠參觀。這裡本只是長教村一處小聚落，古鎮小橋流水及數棵百年榕樹形成唯美畫面。因為一部電影《雲水謠》而改名為雲水謠，遊客必留影之景點。在雲水謠村邊有條小河，河水清澈，河邊的百年大榕樹成蔭，村民在此乘涼之餘還做小買賣，向遊客賣清涼飲品，生活十分寫意。
最高方形土樓和貴樓
看了數座圓形土樓，應該看下不同形狀的了，就是坐落南靖縣書洋鎮璞山村的最高的方形土樓和貴樓。和貴樓顧名思義，是勸世人弘揚以和為貴的中華民族傳統美德。建於清雍正十年（1732年），又稱山腳樓，高五層，坐西朝東，佔地1947.3平方米，牆厚度由下而上逐層縮小，到第五層牆厚僅65厘米，樓內東西南北四角安有4部梯道通向各層樓，共有140個房間。和貴樓有四奇：個頭最高的方樓；建在沼澤地，像一艘大船停泊在沼澤地上，靠方圓220根大松木做樁的基礎，歷經200多年仍堅固屹立。樓內有二口水井，被人稱為陰陽井，相距不過十多米，卻一口清亮如鏡，水質甜美，另一口卻混濁只能用作洗衣。內院中建有三間一堂式私塾學堂，堂內懸掛原中華民國國民政府主席林森頒發的「興學敬教」橫匾。和貴樓樓門上有楹聯：「和地獻奇山川人物星斗畫，貴宗垂訓衣冠禮樂聖賢書」。門扇聯是：「和親既康樂，貴子共賢孫」。在社會愈來愈商業化，人人千方百計想要賺錢，人變得冷漠的情況下，和親很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