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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歌交响:险路还是“显路”? ——关于《交响山歌·客家新韵

作者:刘元举王俊 出版日期:暂无 点击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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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次】第C06版:人文天地/爱乐坊

【入库时间】20120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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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元举 王俊

【编者按】

今晚,深圳原创交响乐作品《交响山歌·客家新韵》将作为第八届文博会的开幕招待演出在深圳音乐厅上演。张国勇、吴碧霞等名家都将参演。这部音乐作品诞生两年来,因其独辟蹊径的定位和“险中求胜”的创作手法,成为国内严肃音乐界关注和讨论的焦点。

山歌能不能交响化?民族音乐与西洋交响乐的契合点究竟在什么位置?原创交响的出路何在?这些颇具争议性的话题,均可从《交响山歌·客家新韵》中窥见一斑。就此,《爱乐坊》约请《交响山歌·客家新韵》撰稿、乐评人刘元举与本报音乐记者王俊展开一场有关客家音乐现代化的对话。

山歌与交响的距离

王俊:对客家山歌的艺术含量,音乐界是有争议的。有种看法认为:客家山歌虽然情真意纯,但旋律走向较为单一,形式结构不够丰富。你认为客家山歌可供挖掘的底蕴和题材深度在什么地方?

刘元举:山歌能不能交响,一开始就备受争议。我认为,客家山歌的深度在于其历史积淀和精神文化内蕴艺术含量,这为山歌交响这种形式提供了丰富的“交响含量”。当主创团队当初准备做这件事时,不少人认为山歌根本不能交响。事实上,经作曲家王宁之手创作的这部作品,无论曲式结构,还是调性旋律,都是真正意义上的交响。

王俊:山歌是单线条的旋律,而交响乐是讲究对位与和声的复式系统。这对山歌的交响化改编形成了一定挑战。作曲家采取了什么样的思路和手法来达到这样的统一?优点和不足分别在什么地方?

刘元举:王宁的结构、手法均为交响曲式,他是在充分尊重客家文化的基础上,换了交响的语言去重新表述,重新创作,从而提升了山歌的品质。在我看来,作曲家的优点在于严谨,不足之处也在于严谨。比如表现客家历史悲情的第二乐章,张力不够,没有完全放开,应该更强烈更悲情一些。

王俊:和中国其他地区的民族音乐相比,客家音乐有什么特殊性?

刘元举:这要从它的历史渊源中找寻。客家山歌与其他地区民族音乐相比,最大特点在于这是一种交融的文化,而不是纯粹中原汉族的东西。客家人用方言演唱客家山歌,方言助词圆润优美,内容丰富多彩,语言表达质朴率真,唱腔艺术和表现风格具有鲜明的客家地域特色。由10多种乐器组成的“十番”音乐,距交响乐就更近了。

从民间小调到“世界语”

王俊:这部作品对传统文化资源与现代艺术理念的交融和创新,在艺术探索的路径上走了一条险路。你怎么看?

刘元举:险路?是不是可以说成“显路”?因为此前没有人做过,作曲家要把它弄得复杂,能够交响,就会“显”出效果来的。王宁在这个作品中,体现了既传统又现代,既有中国民族音乐的底蕴,又凸显出西方音乐手段,既客家又交响,达成了一种和谐。

王俊:参加表演的山歌歌手们对与交响乐队的合作缺乏经验。如今再次复排,他们在这方面结合得怎样?会不会因为与交响乐合作而流失了客家山歌的原生态神采?

刘元举:再次复排,及时吸取了经验与教训,在歌手选择方面,在歌词与形式方面,均有了较大的改动,特别是在7个乐章起到串联与引领作用的朗诵词,进行了全新的创作,加大了文学力量与诗化结构,对于观众理解客家的历史与文化,有着重要的提示作用。这种结合并未弱化客家山歌的原生态神采。

王俊:深圳交响乐团作为一支地方交响乐团,几年来坚持创作排演了《神州和乐》、《交响山歌·客家新韵》等大型原创作品,都以民族音乐文化中的精髓做依托和出发点。你怎么看待这种实践和努力?

刘元举:在原创作品严重匮乏的当下,非常有意义。客家山歌属于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如果只是民间传唱,路子狭窄。交响乐是“世界语”,只有变成交响乐,才便于更好地弘扬我们的民族文化。

王俊:《交响山歌·客家新韵》除了在民族文化传承方面的价值外,对一般的市民听众也同样有吸引力吗?你怎么看这部作品的艺术生命力和传播前景?

刘元举:无论怎么说,交响乐不能与通俗歌曲受众面相比。作曲家创作时,已经充分考虑到了照顾受众面。交响乐的市场我并不乐观,何况一曲交响山歌。但这部作品中的《劝孝歌》经歌唱家吴碧霞唱出,有着感天动地的效果,观众为之深深打动。这已经足以说明民族经典的魅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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