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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眼里看土堡 ――刘晓迎的《神秘的客家土堡》、《福建土

作者: 出版日期:暂无 点击数: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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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次】第B3版 ( 读 书)

【入库时间】20120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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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 笙 文/图

大约是2005年时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过一座土堡――沙县水美土堡,当时这种独特的民居让我产生了兴趣并震撼不已,初步认识到其潜在的历史文化价值。而第一次让我全面深刻地认识到三明土堡的是刘晓迎先生于2008年所著的《神秘的客家土堡》,经过对遍布三明各地的土堡深入细致的调查后,书中所演示的这种土堡大聚会委实让人有些意外和惊喜。相信也正是凭借这本书,有更多的三明和外界的文化学者知道了三明土堡,意识到土堡这种三明优秀传统文化形态所蕴涵的巨大文化价值和经济价值。

在《神秘的客家土堡》一书中,大约展示了保存尚好的主要遍布在大田、永安、尤溪、沙县等几个区域的三十多个土堡。刘晓迎先生对每个土堡从建堡历史、建筑规模和建筑风格掌握了较细致的第一手资料,其严谨而科学的数据,可以说是为三明土堡进行了一次量体裁衣,让它们在世人原本模糊的视野里逐渐清晰起来。而当他用专著这件衣服将这些土堡装扮后隆重推出时,一个个立体而生动的土堡就鲜活地展现在我们面前。这当然是一件前无古人的壮举,将零散的土堡集体地用文字展示出来,无疑勾起了人们对原本沉淀在历史深处这种独特文化形态的集体记忆。

可以说,刘晓迎先生用这样的方式进行了一次有关土堡的集体启蒙。慢慢地,土堡开始越来越多地走进人们的视野。《神秘的客家土堡》是三明第一部从学术和文化的角度对土堡这种古民居系统介绍的专著,它递给想了解土堡的人一把钥匙,透过这些有关土堡的数字,人们隐约地可以看到土堡和已声名显赫的土楼之间那种深度的传承变化关系。当时的中国国家博物馆副馆长董琦先生这么评价土堡说:“‘先有客家人,后有客家土堡;先有客家土堡,后有福建土楼’。从隋末唐初巫罗俊‘筑堡自卫’起,正是客家土堡历经了千年的演变,孕育产生了‘福建土堡’。”这是权威学者第一次站在历史大背景下肯定土堡的文化价值,在此书中,刘晓迎先生也从文化和科学的角度验证了这样的评价,正是这一点,使《神秘的客家土堡》一书为三明土堡日后的挖掘和研究提供了理论依据。

时隔四年,当刘晓迎先生再次推出《福建土堡》摄影集时,对于土堡的认识显然更深刻也更全面了。仅从书名的变化就可以看出作者的眼光已跳出了三明地域的局限,将眼光放到全省乃至更高的高度上,这种高度上的变化打开了观照土堡的视角,更有利于人们从整个福建的建筑历史和区域文化传承上解读土堡。我以为,三明作为福建省内土堡最具代表性的地区,理应要有一种包容和开放的姿态,在共性和个性的取舍之间找到一个最佳的平衡点,只有这样才能加快三明土堡走向世界的脚步。刘晓迎先生显然认识到了这一点,这从他的第一部学术性专著和第二部的摄影作品集对土堡名称的变化就可以看出,四年来一直潜心于土堡调查和研究的刘晓迎先生本身对土堡的观念也在无形中发生着锐变。如果把《神秘的客家土堡》和《福建土堡》两本书摆在一起来看,前者是专家严谨的考证和精研,沉甸甸的内容适于文化学者们研究之用,那么,后者则是用相机对土堡直观的表达,力求从视觉冲击力上俘获读者。然而,与一般摄影者观察土堡的角度不同,浸淫于土堡研究多年的刘晓迎先生在将镜头对准土堡时,显然是从“文化眼”里按下的快门,这使他所展示出来的土堡群像有所不同,不追求图片形式上的惊艳,而注重于整体的完整和文化蕴味的挖掘,这一点从图片中嵌入的背景里可以找到明确的答案。

正如刘晓迎先生在《后记》所说,福建三明土堡具有:最集中、数量最多、最具代表性的“三最”和防御为主的唯一性、形式多样的原创性、区别于江西土围和福建土楼及广东围拢屋的独特性之“三性”。那么,拥有这“三最”和“三性”的三明土堡完全有理由在世界上亮出自己声音。我一直很赞成一些学者 “土堡是土楼之母”的说法,因为,任何文化形态的形成都必然有一个缓慢发展的过程,作为人类赖以生存的居所更是走过了一条漫长的发展演变之路,翻阅中国的建筑史,从中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民居一步步发展变化的过程。因此,“先有土堡后有土楼”这样的说法,并不意味着对土楼的轻视和夸大土堡的文化价值,而是对历史持以科学和尊重。任何现在固有的文化形态都不是无源之水,都有复杂而隐秘的演变和传承关系,如何梳理这些传承关系的来龙去脉,是每一位真正拥有历史眼光的学者都必须正视的。

《福建土堡》摄影集与《神秘的客家土堡》相比,恰好起到一种互补的作用。因为,在生活节奏越来越快的今天,绝大部份心绪浮躁的现代人随着网络对生活的扩张早已进入了读图时代,《福建土堡》给人们提供了这样一种阅读土堡的方式可谓是恰逢其时。土堡作为三明区域一种不可多得的独特古民居式样,其存在的价值绝不仅仅是在建筑上,随着时间推移,它早已成为对一个民系和一地历史产生深刻影响的特别文化形态,而要让这种文化形态在现代人眼里得到认可,就必须用艺术、文学等多元的方式更直接、更艺术、更全面地对土堡进行阐释,为人们立体、生动、鲜活地展现出来。

这些年因为工作的关系,我的目光曾近距离地审视过一些土堡,为此也留下了一些文字。让我感到困惑的是,在有关的学者专家对土堡考察和研究不断深入,土堡的文化价值也逐渐被人们接受和认识后,土堡的保护工作却始终没有得到实质性的落实。当我一年前看到一座土堡一年后再去时,发现它更加破败了,甚至连门楣上的堡名都脱落了,它的身边还耸立起破坏土堡整体氛围的不伦不类的现代建筑。如此我想,在传媒高度发达的今天,很多时候,人们对某种优秀传统文化形态的漠视,或许并非是没有认识到它的价值,而是对历史缺乏起码的敬畏和尊重。因此,如何有效扎实地保护和挖掘三明现存的土堡,无疑是摆在每一个三明人面前的课题。不让土堡这种优秀的文化遗产在我们这一代人手中消失,这是一种责任,也是对后来者的交代。

在细细品读《福建土堡》摄影作品集时,我注意到刘晓迎先生罗列出的五个特殊的土堡:巫罗俊堡、风云寺堡、泉上堡、梓口坊堡、瀚仙下土堡。之所以说它们特殊,是因为这些土堡都被标注上了“遗址”这样刺目的字眼,这些因各种因素已被夷为平地的土堡遗址是那么触目惊心。我不知道刘晓迎先生是否有意在用这种方式警醒人们对土堡要加大保护和挖掘力度,而不要让现存的土堡再成为遗址,这或许是我们在品读刘晓迎先生两本土堡作品时所应想到的。

如此,我以为,《神秘的客家土堡》和《福建土堡》两本书,不仅凝聚了一位文化专家对土堡这种三明独特、宝贵的文化遗产研究保护的心血,而且为三明和外地的后来者从不同的角度勾画了寻觅三明土堡历史文化脉络的路线图。从这一点来说,我对刘晓迎先生表示敬佩和尊重,并祝愿他在土堡这块领域上挖出更多的金矿,这也是三明土堡之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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