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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围屋》,客家开拓者的心灵史

作者: 出版日期:暂无 点击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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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次】第B05版

【入库时间】2011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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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王俊/文 齐洁爽/图 悲怆激越的音乐中浮现着客家山歌的音调,充满情绪张力的舞姿演绎着客家先民的传奇,一个感天动地的故事映射出深圳这座移民城市的精神,近日,作为深圳献给中国改革开放30周年的重点文艺精品剧目,一台气势恢宏、凄美动人的大型客家原创舞剧《大围屋》正在龙岗文化中心内如火如荼地排练。 10年前,一部出自深圳的大型现代舞剧《深圳故事·追求》曾经轰动京城,连获五个一工程奖与文华大奖,在全国打响了深圳舞蹈的声名。10年后的今天,在中国改革开放“三十而立”的这个特别时刻,深圳舞蹈界的核心人物再次聚首,联袂出击,用《大围屋》这样一部感人肺腑的大型舞剧,重觅深圳舞蹈的梦想与光荣,舞动生生不息的客家魂。 舞剧《大围屋》由龙岗区人民政府出品,龙岗区文化馆与深圳市群众艺术馆联合创作。今年5月,它就将亮相2008文博会艺术节的舞台,为观众献上一部展示客家人筚路蓝缕、开山劈壤之壮阔历程的现代舞蹈史诗。 四大名导锻造舞蹈力作 这是一个令人艳羡的阵容,谭晓洪、刘兴范、刘勇、詹晓南,四位在中国舞蹈界“长袖善舞”的国家一级编导齐聚在大型客家原创舞剧《大围屋》中,共同担任这部舞剧的编剧和导演,联袂打造这台投资千万元的“大制作”精品舞剧,为深圳舞蹈树立新的艺术标杆。 谭晓洪,龙岗区文化馆馆长,他编导的大型客家组舞《长长的红背带》曾荣获文化部“文华新剧目奖”和“文华编导奖”。刘兴范,深圳市群众艺术馆馆长,出自他手的舞剧《傲雪花红》曾获文化部“文华大奖”和“文华编导奖”。刘勇,曾任武汉歌舞剧院副院长,现为深圳群艺馆一级编导,由他打造的舞剧《山水谣》同样曾获“文华大奖”和“文华编导奖”。詹晓南,他的名字与那部轰动中外的舞蹈《千手观音》紧紧联系在一起,是该舞蹈的执行导演之一。在深圳舞蹈界,这四位导演是当之无愧的中流砥柱,在全国均有着赫赫声名,他们的创新精神与艺术造诣代表了深圳舞蹈的荣誉与水准。 四大名导首度联手,这在国内舞蹈界是非常少见的,所爆发出的能量可想而知。但同时也有人疑虑,四大导演同坐一堂执导一部作品,会不会产生艺术上的争拗和风格上的杂乱?他们究竟是如何合作的?谭晓洪笑着介绍说:“我们采取的是‘分工不分家’的合作方式。全剧共八幕,我主抓序幕部分和第七幕,詹晓南主要负责一、二幕,刘兴范主要负责三、四幕,刘勇担纲五、六幕的创作。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是各干各的,相反,我们四个人都把整部剧看成自己的‘宝贝’,每一幕排完,四个导演都会坐到一起为这幕剧会诊,挑出不足的地方,提出改进方案,加强幕间的衔接与风格的整合。” 记者在排练现场采访的时候,正碰上刘兴范导演在指挥排演第四幕《烛红了》。当舞蹈基本成形后,他便叫来谭晓洪、刘勇和詹晓南三位搭档,大家从不同的视角为这部分舞蹈“挑毛病”。从大场面如何调度,到动作细节如何处理,甚至女主角手中的红头巾应该怎样挥舞,纷纷提出自己的意见,使舞蹈更趋于完美。詹晓南说:“这就像一次400米接力跑,每一棒都发挥最大的能耐,才能达到最后的成功。可以说,这部舞剧是我们共同的事业。” 除了导演以外,《大围屋》的每个环节均由名家坐镇。执笔编剧安荣青是国家一级编剧,其作品《穆桂英休夫》、《山水谣》等曾获曹禺戏剧文学提名奖、中国艺术节优秀剧目奖。作曲张大龙是国家一级作曲,曾为舞剧《白鹿原》、电影《别拿自己不当干部》等作曲。舞美设计张继文是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专家,在国内舞美界享有盛誉。堪称豪华的阵容,为把舞剧《大围屋》打造成国内一流的舞蹈精品打下了扎实基础。 崭新语汇重塑民族精魂 苍凉的主题歌伴着漫天飘舞的雪花回荡,朦胧的纱幕后,客家人迁徙的身影绵延不绝……这是舞剧《大围屋》一开场展示给人们的情景。全剧长86分钟,从《梁塌了》、《立柱了》、《山醒了》、《烛红了》到《歌哑了》、《灯亮了》、《龙腾了》,一个个富有诗意的舞蹈段落巧妙衔接在一起,通过对发生在主人公雪娘、梅子、天树之间的爱情纠葛和慨然大义的舞蹈化描述,聚焦于大山围屋中一户移民家族所经历的几代悲欢离合,展现了客家人千年流转、万里迁徙的浩荡历程。 这是一个悱恻缠绵、跌宕起伏的故事。在战乱中失去双亲的小雪娘被好心的林氏收养,为避战乱举家南迁。林氏为雪娘和亲生儿子天树订亲,而天树却与迁入地的畲族女孩梅子情投意合、私定终身。在雪娘与天树的洞房花烛夜,他们与梅子之间展开了一场撕心裂肺的情感挣扎。后来,天树为国从军,梅子生下了她与天树的私生子,却因难产而撒手人寰,临终前托孤于雪娘。深明大义的雪娘将此儿视如己出,让其延续客家血脉。战争结束了,不知天树已战死沙场的雪娘望眼欲穿等待亲人归来,等来的却是代表着烈士荣誉的功名柱。天树的儿子继承其父遗志,从军为国效力。此时,客家人数十年来呕心沥血建设的大围屋展现出了巨大的轮廓,客家文明便在这样的围屋中世世代代延续下来。 要将这样曲折动人的故事完全通过舞蹈动作准确清晰地展现给观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编导刘兴范说:“客家人的音乐遗产比较丰富,但具有明显特征的舞蹈传统则不多。这对我们的舞蹈编排提出了挑战。我们需要从剧情展开和人物性格出发,创立新的舞蹈形态,为客家舞蹈创造新的动作语汇。”记者发现,剧中人物均个性鲜明,从坚韧顽强、美丽善良的雪娘,到敢爱敢恨、野性泼辣的梅子,都赋予了切合她们性格的肢体语言,把人物的命运变迁和心理活动通过细腻传神的舞蹈外化了出来,具有强烈的倾诉性,崭新的舞蹈语汇重塑了流动在客家人身上的民族精魂。 老客家新传统 在舞剧《大围屋》中,几乎每一幕都可以找到具有独特风情的客家文化印记。客家人在不同时节举行的民俗民风活动被有机融入到剧情和舞蹈中。迎娶雪娘时的“锁轿门”、舞麒麟,客家人向畲族原住民道歉时的“斩鸡头”,为竹子绑上鲜花祈祷来年风调雨顺的“扎春笆”,天树与雪娘成亲时的“摇簸箕”,林氏葬礼上举行的“跳觋”,雪娘为梅子与天树的儿子进行的“挂灯”仪式,剧尾欢庆场合中那酒香四溢的“鲤鱼龙喷酒”……这些客家人千百年来形成的风俗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不同的故事节骨眼上,伴以大量的客家音乐素材,使《大围屋》成为集中展示客家文化元素的嘉年华。 不过该舞剧的创作者们对这些传统民俗并没有简单搬用,而是进行了创造性的运用。编导刘勇说:“这些风俗都被充分舞蹈化了。就连那些客家民歌,也不断加以变奏和升华,使其艺术性更强。每一处民俗的出现都与故事有着紧密的关联,不会有突兀的感觉。” 在舞美与道具设计上,那随风摇曳的竹林、鲜艳夺目的一条条红绸带、神圣庄严的功名柱,都成为这部舞剧“大写意”的重要视觉符号,鲜明的意象冲击着人们的欣赏心理,令人过目难忘。 《大围屋》是我国首部以客家大迁徙为题材的大型舞剧。该剧从2005年5月开始筹备,主创人员多次深入龙岗区、粤北和江西、福建的客家聚居区进行采风。市委宣传部、市文化局和龙岗区政府对舞剧的创作给予了充分的支持,为主创人员消除了后顾之忧。为了让舞剧精益求精,该剧的剧本先后改了十八稿。这部舞剧采用市场化的操作方式,没有固定的院团班底,而是向全国大专院校招聘,由市群艺馆进行签约制管理。这支年轻的队伍仿照通常的影视剧组建制,采用市场化的管理模式,创作积极性得到了充分调动。 《大围屋》并非是一部当代题材舞剧,然而,剧中那拓荒垦殖的创业历程和壮怀激烈的开拓精神,却与深圳这座移民城市的人文精神交相呼应,映衬着深圳在近三十年来的改革进程中体现出的典型气质。刘兴范导演在描述他们的创作初衷时说:“深圳人就是新时代的客家人,舞剧《大围屋》不妨解读为一部开拓者的心灵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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