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客家故事再上荧屏
【版次】第08版(人文)
【入库时间】2013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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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主要女演员在拍戏。正中为女一号蒋欣饰演的林盛金。
□何志溪 文/图
根据福建省委巡视组副组长、客家女作家何英原著《抚摸岁月》改编的26集电视连续剧《土楼里的女人》（暂定名，原名《抚摸岁月之客家红》），自开机拍摄以来，工作已近尾声。我有幸被该剧组聘为“民俗顾问”，多次到剧组和拍摄现场，所见所闻、实地体验，感慨良多。
开机仪式上“打糍粑”
2012年10月26日，开机仪式在上杭县“光源大酒店”举行。除了按惯例的一批省、市有关领导到场、领导致辞、揭开摄像机上红绸布及现场采访编剧、导演、演员等等外，剧组还别出心裁：在开机仪式上“打糍粑”。
“打糍粑”是客家人喜庆的一个载体，此剧中也有“打糍粑”情节。于是，剧组早早准备好了舂臼、舂杵和糯米饭。进入“打糍粑”程序了，由该剧女一号林盛金扮演者蒋欣拿起舂杵就打。在场的原作者何英女士一见，忍不住哈哈大笑。何英生长在上杭客家农村，对客家民情风俗十分熟识。她在仪式上的讲话，深刻全面地阐述了客家妇女令人敬佩的优秀品质，引起全体与会者的共鸣。此时她走向前去对蒋欣说：“您打错了！”于是她亲自操起了舂杵。一大群扛着“长枪短炮”摄影器材的在场人员，立即好奇地围了上去，对着何英，闪光灯亮成一片。但见何英熟练地以杵棰先行碾压糯米饭，待饭粒糊了，再操起杵捶击打。然后手把手地教蒋欣操作。现场一片笑声掌声，气氛异常热烈亲切。客家糍粑隐喻着团结、和谐、喜庆。以“打糍粑”方式欢庆开机，是个创新，为该剧的拍摄开了个好头。
为精心打造“精品”付出艰辛
两三个月来，我亲自目睹了剧组人员为将《土楼里的女人》打造成精品，付出了许多艰辛，内心不禁由衷感到敬佩。
编剧西门先生是写电视剧的高手。我仅阅读剧本便花去整个国庆假期，而且读得不忍释手。往往读完一集，又被他制造的悬念吸引着，非紧接着看下一集不可。他曾写过《红粉世家》、《香粉传奇》、《雪琉璃》等电视剧本。如今写这部《土楼里的女人》，据说整整花去两年时间，剧本出来后，又根据多方意见大改了三次。一直到我的介入，就客家民俗方面提了些意见，再加上参照我的《闽西民风概览》一书，他们又作了些修改。拍摄过半了，剧本仍在改动中。剧名更是多次变动，一直至今仍是“暂定名”；导演李辉和年轻人一样，一早便出外景地，一会到演员面前说戏，一会又到监视显示器前指挥，往往一个镜头要重复拍摄多次，一直到满意为止。也不知他一天要走多少路、要喊多少话。午餐、晚餐往往在外景地蹲着吃盒饭解决，常至晚上七、八点钟才回到住地，还常紧接着开会布置下段拍摄工作。他是位资深导演，可他在拍一些民俗方面戏时，叫我和他一起坐在监视屏幕前。当我提出一些意见时，他常是诚恳地接受。一场戏拍完，他还问我：“民俗方面没什么问题吧？”当我作肯定答复后，他说：“这我就放心了！谢谢您！”此时我分明感觉一个人的“成就”，总是和“虚心”两字紧密相连。
影视剧的外景地选择是一大工程。美术师陈耀功他们，走遍了上杭、永定、连城的山山水水，搭建了大量外景。大量的戏是发生在土楼内的。但真实土楼里的房间却太小，无法布下灯光和摄像机位等。所以他们的土楼外景在永定土楼实景拍；而土楼内的房间，却在上杭南岗开发区一个新建还未用的大厂房内，花了近20万元搭建了几间开的土楼房间拍摄。于是成为剧中人走进土楼房间内，是在上杭南岗；而走出房间门，却是百余公里外的永定抚市的土楼了。在这个剧情中的“五凤楼”不远的山坡上是剧中人林盛金、高开心夫妇的茅草小屋，却搭建在远在上杭摩陀寨的半山腰上；一个高山密林里的土匪窝，却用抚市一个大村庄中心的庙宇布置而成……这些，都融进了美工师们的大量心血。
一次，在永定拍摄女一号林盛金发现结拜姊妹成了土匪婆的戏。我在监视荧屏上看到扮演者蒋欣的一双大眼睛的特写，从她眼神中便能分明看出从好奇到惊愕到失望的整个情绪发展过程。真是演技高超。她参加过《女刑警李春春》、《知青》、《丑女也疯狂》等戏的拍摄。尤其在《甄环传》中饰演华妃，一炮走红。她在《土楼里的女人》中戏份特重，可我见她在外景地拍戏之余，为年老演员端凳、送茶水、送盒饭，还见她拿起扫把为外景地百姓家扫地；置景、灯光人员，更是导演一声令下，全是紧张的跑步操作。一次在永定振福楼拍外景，他们已早出晚归拍戏多天了，以致我在土楼的横屋，看到好几位剧组小伙子累得躺在天井地板上便睡着了……
群众支持的热心感人
该剧的拍摄过程，一直得到闽西人民的热心支持。首先，上杭企业家游炳源先生，一下拿出三千万元投资此戏，并进而和“闽西电视制作中心”联合组建了“客佳红影视投资发展有限公司”。
此剧需大量次要演员和群众演员，便先后在岩、永、杭等地广泛挑选，来参选者过千人。一次，傍晚才告诉龙岩学院，当晚学校便组织了近百名学生参选，人人争先恐后试台词；有一场土匪化装汉剧演员打入财主家演出的戏，需龙岩市汉剧团配合演出。此时汉剧团正准备省艺术节紧张阶段，用他们的话说是“一个萝卜三个坑”，可他们还是挤出时间。先是为一位饰演女匪的女演员辅导武功身段，教者诚意，学者认真，很快便达目的。后又专门抽出一天时间，派出演员、乐队到永定外景地按电视剧情需要演出。原工作安排剧团只能去一天，可剧组第二天还要续拍此戏，需留人协助化妆和留下服装道具。汉剧团便临时再调整工作，连夜派出两人赶去，直至第二天完成任务。一天，剧组到抚市一个村庄选外景地。一老人得知后，主动前来介绍情况，并带着他们跑遍全村选景。后来，该剧许多场戏都是在那里拍摄的。当向老人询问报酬时，他客气地一谢绝了；一次，在抚市一个祠堂里拍祭祖的戏。请了四位年逾花甲的群众演员。祭祖需要三跪三拜，而且要正面、侧面、背面拍摄多次。老人们一次又一次艰难地“跪拜”在水泥地上。及至拍完，每个人的膝盖已冒出了血丝……
剧组李副导演让我扮演一个山东大爷的小角色，我也想体验体验演电视剧的滋味。也没多少台词，事前我已背得烂熟，设想好了表情、动作。那天，到了拍摄现场，我早早化好了妆。可到开拍时，与我对戏的一位资深老演员突然提出改台词，导演也同意了，我却一时傻眼了，精心的准备泡了汤。于是只好现场发挥。可当我一开说台词，便引来一阵哈哈大笑。原来我的客家腔普通话，与“山东大爷”身份格格不入。导演说：“以后请人配音吧！”我虽有过几次做嘉宾或接受采访而上荧屏的经历，但经这次一折腾，我这从没接触过饰演电视剧角色的非演员，其拍摄表演的效果，可想而知。当时虽总算顺利拍完，但经这次体验，正如客家谚语所说：“看人唱歌不费力”，我似乎再无胆量去“触电”了！
一部戏，融汇了多少人的心血！如今该剧组为了确保年内结束拍摄工作，已调人增建了一个拍摄组。每天分两组同时拍摄，明年初进入后期制作。我们期待着明年年中，能在荧屏上欣赏到又一部反映闽西客家故事的精彩大型电视剧。